但是呢,这些人在反复过思量自己的实力后,往往都会把自己的这份向往埋在心里,从不示人。而达也显然是个异类。
同时达也的老实木讷,也让阿络药对他心存怜悯。最终让他躲过了一劫。
简商并不知道这个内情,他在登上国君的宝座之后,还特意提拔了达也,让达也重新成为了御前的侍卫。
简商认为,凡是由柯曾经打压过的臣子,他都一一安抚,委以重任。两相对比之下,这群人便会死心塌地地为自己卖命了。
简商的策略是没有错的。至少在幸亚找的两人中,有一半的几率是为简商效忠的。而达也如果不是对阿络药情有独钟,其态度到底会怎样,谁也说不清楚。
如此看来,幸亚真的是一个很有头脑,洞察力极强的女人。当幸亚对另一个叫莱傅的侍卫说出自己的计划时,那人满口就答应了下来,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虽然那个人并没有献殷勤,但他出乎意料的热情,还是让幸亚多了一个心眼。
按原计划是这样的,在将阿络药救出后,由幸亚将她送到城门口,由达也和莱傅护送着阿络药出逃。
那天幸亚将阿络药带出了王宫之后,直接让达也就等在了宫外。幸亚带着两人亲自把他们送到了另一个城门口,让他们离开了。
为了混淆视听,幸亚和自己的侍女将一个被她们迷晕的狱卒装扮成阿络药,坐着马车去了莱傅所在的那个城下。
莱傅将计就计,悄悄制服了马车夫,又将马车拉回了王宫。可是等马车到了宫门口时,莱傅却傻眼了。因为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他根本就不认识,而且还是男人。
莱傅只好火急火燎地冲进王宫向简商禀报了这突发的事态。
简商听后,也是气急败坏。一面派人立刻去追阿络药,一面亲自带了人就直奔幸亚的居所而去。
安排好了一切事宜之后,幸亚褪去了华贵的服饰,穿上了从前的粗布衣服,正襟危坐在自己的寝殿,等着简商过来兴师问罪。
简商在看到幸亚的那身装饰时,不知为何,简商那几丈高的怒气顿时降低了不少。他摒退了屋内的其他闲杂人等,和幸亚四目相对。
“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简商终究沉不住气,先开了口。
“不为什么。”幸亚平静地,“我只是在做我幸亚应该做的。”
“你难道没有想过后果吗你知道你要…………”
“我知道,大不了一死而已。”幸亚打断简商道,“反正是贱命一条,要杀要剐,随便你。”
简商没有吭声,两人之间是死一般的沉默。
随后,简商叹息地“幸亚,本王知道,你一直在怨我,可是你有没有设身处地地为本王想过。本王登上这个位置,你固然功不可没,而王后的家族也是为本王倾尽了所有。本王只能先委屈你了。”
说着,简商便用一只手拍着幸亚的肩膀,像是安慰,又像是劝服。
幸亚微微弯了一下腰,便将简商的那只手甩开了。
“乐善王殿下,奴婢不怨你,我只恨我自己。恨我为什么就看不破呢。白白地被人当猴子般戏耍了一回又一回。”
说着,幸亚便走到了简商的面前,举起双手,道“您抓我去问罪吧。省得对您的王后无法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