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虎寺主持景清禅师出身少林,乃是当今正道武林两大魁首之一。
三十多年前,景清禅师来卧虎寺开枝散叶,平时教导弟子虽然以佛法为主,但从未放松过武学方面的传授。
卧虎寺阖寺上下,共有一百余僧人,除去老弱病残之外,尚有武艺娴熟,能打能拼的武僧六十余人,其中带队的武僧首领景如和尚,更是内家高手。
卧虎寺的力量已经超过了临沧县的县衙守备,在方圆数百里内足以排到前三,也难怪附近官府都要给卧虎寺三分颜面。
景清禅师一声令下,寺中一百多和尚全都忙碌起来,各持刀剑长矛、强弓硬弩,在大殿前面集合。
待到所有僧人集合之后,景清禅师将赵青枫请到殿前。
当众说明了赵青枫的身份来历,并说清楚了当下的局势,严令寺中僧侣不惜一死,也要守住赵青枫的安全。
寺中众多僧人全都大惊失色,一时间人心纷乱,想什么的都有。
不过,这些僧人不是景清禅师的师弟,就是徒子徒孙,总之都有师承关系,在景清禅师数十年积威之下,不至于有人当场退缩。
话说回来,大周王朝是天下正统,这观念早已深入人心,众多僧人知道守护的是正统皇位继承人,慌乱之余,也有几分兴奋,心中难免出现几分幻想,也就渐渐安静下来,经过一番整合之后,很快就成了一支可战之兵。
余夏纵横诸天万界,经历血战无数,与人战斗已成本能,洪怀安出身京城五军,又在兵部做司郎中,对军旅之事可谓极为熟悉。
两人了解寺中兵力之后,又从后殿走到前殿,把卧虎寺整个地形仔细看了一遍,盘算那些地方可以守,那些地方必须放弃。
片刻之后,两人一起定下迎敌策略,然后将其他人全部招入大殿。
余夏站在大殿之中,轻轻拍打手中白纸扇,说道:“赵公子是咱们的重中之重,万万不可有失,就留在后殿,守在景悦禅师身边,待到机关修好之后,第一时间离开此地。”
“赵公子身边不能无人守护,‘寒山铁剑’卓大侠为人严谨,正是守护赵公子的第一人选。此外,洪公子、小影姑娘、还有寺中不懂武功的僧人,在前面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要人分心照料,也都留在后殿。”
“整座卧虎寺中,地势最为险要的地方是大殿,此处易守难攻,又是前往后殿的必经之地。我和洪先生商量了一下,由景清禅师带领四十名武僧在此据险而守,若是官府兵马突击,一定要全力阻截。”
“至于剩下的人么,洪先生、齐大侠、师姐和我留在前殿,阻截来犯之敌中的高手,景如禅师带领二十名武僧,占据两旁楼阁,以弓弩威慑来敌,使其不敢大举压上。”
“前殿若守不住,我等就会撤回大殿,大殿一定要死守,大殿若守不住,就将整座大殿及周边楼阁一起举火焚烧,以火势阻挡官府的兵马,总之咱们一定要拖够一个时辰,搏一个活命的机会!”
“以上就是余某和洪先生的策略,诸位以为如何?”
“余少侠布置得当,洪某并无异议。”
“老僧也无异议。”
“齐某觉得这法子不错!”
“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咱么就这么办吧。”
几句话说完之后,众人并无异议,接着,寺中就是一阵忙乱。
余夏、洪怀安、叶青袖、齐元和景如和尚则带领武僧到前殿,等待官府兵马的到来。
约么一炷香之后,卧虎寺门外传来一阵喧嚣的马蹄声,大队人马已在院外集合。
“敢问景清禅师在吗?我是临沧县令孙晋中,锦衣卫指挥佥事田大人途经此处,要在寺中礼佛,还请景清长老见面一叙。”
卧虎寺外,临沧县令孙晋中站在门外高声喊道。
“我家禅师染病在床,实在无法起身,还请田大人、孙县令进门一叙,我等必尽心招待”余夏朗声答道。
“哈哈,看来诸位早有准备啊!那就不绕弯子了,杀!”
还不等孙县令再张口,不知是谁冷笑几声,忽然下令动手。
霎时间,就听到一阵兵马喧哗声音,接着,大门两侧院墙上,数十名军士爬上墙头,向寺中发动进攻。
“射!”
余夏也不客气,当即下令放箭。
一声令下,两侧楼阁上的二十多名武僧居高临下,箭如飞蝗般向墙头军士射去。只看这班武僧动起手来毫不犹豫的劲头,就知道他们绝不是花架子,八成是上阵与人厮杀过。
这些军士身在墙头,不便用盾牌格挡,又着急赶路过来,身上穿的又都是软甲,拦不住白羽长箭。
嗡!嗡!嗡!
一时间,数十名军士尽数中箭,或死或伤。
其中有几个凄惨的,被长箭钉在墙头,进也进不去,退也退不掉,死也死不了,爬在墙头痛苦呻吟,血泪俱下,见者无不侧目。
“卧虎寺当真是反了啦?你们一个个都想凌迟处死不成?现在放下兵刃,还能留你们一条活命。”
院外下令那人见进攻不利,当下转换策略,试图施展分化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