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请赐教吧!”
南北占据上风之后,并未留给余夏太多的思考时间。
接着又是一剑刺出,向余夏杀去,这一剑的剑招极其古怪,与方才的玄机剑法大不相同,并非剑气凌霄楼武学。
剑气凌霄楼的弟子出身各不相同,但大多数都是武道世家出身,身怀几套家传武学,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南北用出这样一招,也是他想要尽快拿下余夏。
余夏不等他近身,便疾步向后退去,并不与南北正面交锋。
要论真实实力,以他金刚琉璃一尘不染的心境,轻易便能找出破解之道,但以他现在的身份,若是轻易破解了这枚真种,恐怕会引起诸位长老的怀疑。
当下不但要取胜,而且要以诸位长老可以接受的方式取胜。
唰!唰!唰!
南北疾步向前追赶,手中长剑连点,如雨打芭蕉一般,转眼之间,便刺出数十剑。
余夏则向后退去,绕着南北左右盘旋,始终不与他交手。
两人就这样一追一逃,场面一时僵持起来,只是南北稳占上风,余夏却落在下风。
“师兄小心!”
陆假仙见余夏连连陷入险境,急的头上冒汗,忍不住大喊起来。
“刚才不是很厉害么?怎么这会就不行了?”台下一位弟子冷声嘲讽说道,却是刚才被余夏打落的一位。
“还说什么‘此剑不祥,出必见血’,我看这次是要见自己的血了!”这位仁兄倒没有被余夏打落,只是单纯不爽余夏的态度。
陆假仙心中郁闷,回头瞪了这两人一眼,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为余夏干着急。
韩湛就站在他身边,虽然没有出声加油,眼神中却露出紧张之色。
“余师兄,认输吧。”
连续十几招后,南北忽然说道。
在他看来,此战必胜无疑,两人若是在平地上交手,余夏说不定还能多支撑些时间,可惜擂台只有七丈方圆。
随着他步步紧逼,留给余夏的空间的越来越小,转眼就要被逼下擂台。
“那也未必。”余夏丝毫没有认输地意思。
“余师兄,不要不见棺材不落泪!”南北摇了摇头。
“七尺半……”余夏又退了几步,忽然张口说道。
“哦,什么意思?”南北略微一怔。
“这是你真种的影响范围,七尺半内就要受你影响,超出这个距离则安然无恙。”余夏随口答道。
“余师兄原来是在算这个。”南北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却不知算这又有何用?余师兄应该不会御剑的功夫吧?”
“当然有用。”
余夏忽然止住脚步,没有再继续后退,猛然又向前冲去,竟要与南北近身搏杀。
南北身怀真种,又岂会畏惧近身,见余夏过来,心中不惊反喜,迎着他冲了上去。
转瞬之间,两人距离堪堪七尺半。
就在余夏将要踏入真种范围以内,手中长剑忽然脱手飞出,如奔雷闪电一般,连剑带鞘一起向南北次去。
七尺半外,余夏并不受影响。
七尺半内,长剑并非生灵,也不受真种影响。
霎时间,长剑如电,杀到南北身前,虽然是连鞘刺出,但也势急力猛,万万不能硬接。
南北眉头一皱,急忙挥剑,将这柄长剑挑飞。
与此同时,他心里却松了口气,余夏连这招都使出来了,看来确实黔驴技穷,看来这场战斗很快就能结束。
还不他转过这个念头,眼前局势忽然发生变化。
余夏已冲进七尺半内,疾步向南北奔去。
南北的“颠倒红尘”虽然厉害,但他直来直往,并无其他花巧,只要方向略作改变即可,这是寻常弟子也能做到的事。
转眼之间,余夏已经赶到南北身前,与他的距离不足两尺,南北刚刚挑飞长剑,还来不及回剑自保,两人就此贴身相遇。
接着,就见余夏以指为剑,连续攻出七招,分别是“白虹贯日”、“一骑当千”、“苍松迎客”、“青龙出海”、“长河落日”、“力劈华山”和“定阳针”!
这七招剑法或复杂,或简单,或精妙,或质朴,却有一个唯一的共同点——直取中宫,不涉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