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席国邦可是海城市实至名归的第二把交椅,身居副市长一职,甚至在某种情况下可以暂替市长行事。
而且这人四十出头的年纪就能在海城市混到如今的位置,要是在位期间出几个了不得的政绩,升迁那就是顺水推舟的事,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以后可以跻身省级也都说不准,可以说是前途不可限量。
而现如今,这种级别的大佬主动邀请方锐与他一起出席这个什么慈善晚宴,这其中的示好不言而喻,可以说是看在郝义洪的面子上,也可以说是发自内心对这个叫方锐的年轻人心生好感,有意拉他一把。
但是方锐并没有想这么多弯弯绕绕,他想了一下还是婉拒道:“席市长能看得起我,是我的荣幸,但是我还是不去参加这场晚宴了。”
他自然不会是因为看不上席国邦递过来的橄榄枝,只是今天实在是遇到了太多事,就算以他的精力,一天之内应对这么多事情也是筋疲力尽,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再去参加那场慈善晚宴。但席国邦和郝义洪可不知道方锐内心真实的想法,两人听闻方锐的拒绝之词都有些意外,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
“方医生既然不愿过去,那我也不好强人所难,郝董,咱们先行一步吧。”席国邦被驳了面子,到底还是有些不高兴,语气也冷淡了许多。
郝义洪也是面色无奈,见席国邦已经带着那位黑衣人已经走了,便和方锐道了别准备跟上,正在转身欲走之时,方锐却突然叫住他:“郝董,请等一下,有件事我得跟您说一声。”
“何事?”郝义洪顿住,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们一会儿那场慈善晚宴结束的如果很晚才结束,就不要让那位席市长离开了,最好是在云顶酒店住下。我这话说的没什么由头,要是贸然跟那位开口的话怕是会冲撞了,席市长心里可能会不舒服,要是郝董愿意信我,今晚就帮忙劝一下吧。”方锐斟酌了一下用词道。
“方医生,你这是?”那郝义洪也是愣住了,一头雾水地问道。
方锐心里也明白平白无故说这么一番话出来,要是对方什么都不问就信了那才有鬼。
不过这种类似于街边突然窜出来个人,拉着你的手要给你算卦,看你脸色说你印堂发黑不日就要有血光之灾的神棍行为,也实在没什么可信度。
但方锐跟那些装神弄鬼、不懂装懂的神棍可不一样,他在得到了那位修真前辈的毕生绝学之后,才弄清楚了天象命数、卜卦占星之术并非如世人所理解的那般都是骗人的,只是此术易学难精,一般人掌握个皮毛就不错了,稍有不慎就会和命定之数相去甚远,这才导致了世人对这一行的误解和偏见。
但方锐在得到那本混沌诀之后,这本修炼功法也将天象命数、卜卦占星之术囊括其中,他在修炼之时将这些玄学也顺道看了一遍,其中的许多门道都摸得七七八八,也算是略有小成。方才他观那席国邦的面色,再观天象,在心底算上那么一卦,便知道这人真如那些江湖骗子最经方拿来忽悠人的那句“印堂发黑,将有血光之灾”了,这才有此一说。
“郝董,您也知道我学的是中医,那岐黄之术和玄学命理五行八卦有分不开的联系,有些事情我也不好多说,不过您要是愿意信我没在装神弄鬼,还是帮忙劝一劝那位方市长,或者就当我在胡言乱语,怪力乱神吧。”方锐说到一半见那郝义洪神色更是疑惑,心知多说无益,该不信的还是不会信,便直接如此说道。说罢便和郝义洪道了别,让那位汤经理继续带路去往给他准备的房间。
郝义洪心中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见方锐态度严肃并不似作伪,便朝着方锐离去的身影说道:“届时我会提醒的。”
话虽这么说,等到那慈善晚宴结束时怕是早就喝得不知身在何方了,哪里还会记得这么一码事,就算郝义洪不放在心上,也不能怪他不重视,现在人整天接受的都是科学教育,早就不是旧社会时对这种玄学深信不疑的年代了。
也亏得跟郝义洪说这些话的人是方锐,要是换做别人,轻则会被认为是神经病,稍微较真一点的怕是会认为这人在诅咒方国邦,直接叫人把他抓起来也说不定。
“郝董,那叫方锐的小子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乎其技?”郝义洪追上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席国邦后,席国邦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席市长,这方锐的医术确实高明,举个例子吧,咱市中心医院的孔劲松,那名头够大了吧,可就连他也是对方锐的医术自愧不如,甚至说其远在他之上,这孔劲松可是西医,多少都会对中医有些偏见,但他能说出这话,可见是真的对方锐的医术无比佩服的。”席国邦语气中的试探郝义洪又如何听不出来,只能觑着旁边这人的神色斟酌道。
“竟然连孔劲松都自愧不如吗?那看来这人确实有几把刷子。”
那席国邦听完郝义洪的话后,也是忍不住的震惊,孔劲松的名头他自然不会没有听过,甚至海城市的医疗水平都被这人一己之力拉高了不少。
原本他心里还存着几分被方锐拒绝的不舒服,现在也是烟消云散了,如果真如郝义洪所言,这方锐有这么大的本事,那有几分矜傲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但凡是在一方面成就很高的天才,总是有几分别人摸不透的脾气在的。
见席国邦终于对方锐的能力有所赞叹,郝义洪迟疑再三还是决定将方锐之前所言告知于他:“席市长,一会儿这慈善晚宴结束后,你就别急着回去吧,在我这住一夜,那方锐刚才叫住我跟我说了一些事,他说您今晚最好不要回去,怕是路上会有什么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