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家巷,大抵是众人都知道了他昨日里投河的事情,见到他耷拉着脑袋怏怏的回来,有人和他打过招呼,见到他不理,也就算了,只道是他心情不好,他也没心情搭理这些闲人,直接奔着自己的家里而去。
开门,关门,进屋,掀起床前的青石板,在屋子一个人怔怔的坐了半天,他站起身来,掀开了床下的那块青石板。
青石板下,一个小银锭可怜巴巴的躺在那里,他叹了一口气,将银锭拿出来,揣进了怀里。
或许,现在他已经到了他那死去的老爹嘴里说的“生死关头”了,怪都只怪以前这沈运太过于不肖,才有今日这个祸患,那青石板下为沈家这独苗准备的应急的财货,现在终于到了用得着的时候了。
原想着这可能的财货,或许是自己在大明朝的第一桶金,哪怕不是第一桶金,也可以是自己生活的保障,看来是不成了,不管怎么样,他得先过了眼前这一关,那老东西都不要脸的承认是在讹诈他了,那就是吃定了他呢,他还能怎么着,挺直腰板去试一试大明朝的锦衣卫,到底有多凶狠么?
不带这么自己找死的,人在屋檐下,该低头的时候,一定得低头。
从侧屋里找出一般铲子,他在屋子里忙活了起来,差不多挖到一米左右,铲子碰撞到了硬物,他心里一动,将铲子丢在一边,从土里将那硬物刨了起来。
那是一个小小的瓦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拿起旁边的铲子,狠狠的向那瓦罐拍了下去,一片破碎声之后,一地的小金锭散落在了地下。
他的心里一阵抽疼,这原本应该是属于自己的金子啊,可惜了,便宜那老王八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