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忆和夏曼天一起平定了叛乱,回敏都复命的路上。
“你父亲夏光侯爷这个战术真是了不起。每三十个朱家军搭配一个你们夏家的医疗兵。边打仗边治疗,我们的战士像不会倒下的钢铁,战无不胜。”朱忆骑着马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兵个个威武,以千人胜万人,竟没有损失一人,且无重伤者。这全靠夏家的医术,他们夏家以丹药补士兵之体力,以针灸为士兵止血,稍微严重一点的,以手术治之。即使伤重之人也能自行返回驻军基地。大大减少了我军伤亡。唐国的军队从此也有了“鬼军”之称。也是夏侯爷这一战术,贤皇才能顺利统一全国。全国虽然统一,但也有不少亡国之徒兴风作浪,朱家军便常年出战平定叛乱。
“那是!我父亲的计谋天下无双。”曼天夸起自己的父亲也是丝毫不回避“忆将军,再走百里我们便回到了敏都。我听闻前面的三山县里有一泉水鸭,甚是美味。要不,我们顺道去验一验它的真伪。”曼天说着翘了翘眉毛。
“好。”朱忆停下了马,“朱副将听令,你等带领部队先行回朝。”忆将军简单的命令之后换了便装,与曼天策马去了三山县。
这是座极为普通的县城,但因这泉水鸭而闻名四方。朱忆二人中午前去,店内已然是爆满,被告知鸭子已经卖完,两人定了晚上的座位便悻悻离开了。路过窄巷。见几个壮汉正在殴打一小孩,小孩手里抱着一只小狗。‘
“干什么呢!”曼天喊着跑了过去,打人的壮汉立刻停住了手,小孩子趁机跑掉了,
“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领头的壮汉气势汹汹
“光天化日,以多欺少,恃强凌弱,还有没有王法!”曼天不服气与其理论了起来,顺便看了一眼地下孩子逃命时候留下的小狗。这小狗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一只脚已经往外翻着,估计是骨折了,曼天吵归吵,还是忍不住的蹲下来为小狗包扎起来。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壮汉说着,手拿的铁棍直直的捶打下去,
曼天感觉一股疾风出来,却在半空中停住了,转头一看,朱忆正一把抓住了壮汉的手!“不想死,赶紧滚!”朱忆语气沉沉的说了一句。那几个壮汉不想这柔弱的身体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吓得赶紧跑了。
“你怎么这样就放走了他们,应该好好教训一顿才是。”曼天头也不抬的边抱怨边继续为小狗包扎。夏曼天从小菩萨心肠,最见不得这般欺负。
“我们还未回敏都复职,途径此地,不宜闹出事情。”
还是忆将军想得周到,刚才要是打抱不平定然闹到县衙里去,这样我们的身份也都暴露了,办事期间跑来吃泉水鸭还惹出这样的事,回去之后不免一顿责罚。曼天想着深深吐了一口气,还好有忆将军,不然便莽撞了。
两人找了家客栈,休息起来。刚睡着没多久,便被楼下的吵闹声吵醒了,说是有命案。两人兴趣极浓,便跟上了人群。
命案发生在河边,周围一片荒芜,没有草也没有房子。四下空空找不到任何遮蔽物。地面上血迹斑斑。地上躺着的人的脸已被血污染得有些看不清楚了。身上穿着粗衣“啊。是那孩子!”曼天惊叫起来。她的声音惊到了在案发现场查看的府衙县令。
“你认得他?”县令走过来问道
“我不认识。只是今日正午,我见到他被一群壮汉殴打。”曼天走近尸体仔细看了看
“此人已面目难辨。你是怎么一下子认出来的?”县令很是疑惑
“今日见他被打时候,他用手紧紧护住头,左手手指少了一截,此刻尸体与他着装身形一般,我便认为是他。”曼天回道
“这事,我能作证!”旁边的忆将军回道
“你又是谁?”
“我与这位夏贵人只是途径此地,听闻贵地的泉水鸭好吃便定了一桌,准备晚上一饱口福之后,明日出发去敏都。”忆将军答道
“喔。。”县令摸摸故须,绕着尸体走了两圈,想了想又打量了一下二人。“你们不是本地人,途径此地见人殴打死者,一眼便能记住死者缺失手指的事,一下子又能与十步之外认出死者。我看!你们最可疑!”县令突然眼睛一亮,像看穿了一切似的。
“你这县令傻不傻。我们若是凶手还跑来干什么!”曼天有些气愤
“你居然敢口出狂言,辱骂本官!”县令像变了脸色“来人,给我把二人抓起来,带回县衙,我要好好审问!”说着,一群官差围了上来。曼天正想出出气,却被忆将军劝了下来。两人只好被人拷着关进了又脏又臭的牢房。
“什么东西。我父亲官居二品。你好歹也是个三品大员。这县令问也不问,居然把我们当凶手给抓了!”曼天气愤的用脚踢了几下潮湿的墙壁。
“阿曼,你别着急,我们姑且看他要干个什么。”朱忆淡定得厉害,居然在这牢房内打起来瞌睡。无奈,曼天也只有靠着她睡了起来。
“起来了!吃饭!”一声粗犷的声音把忆曼二人吵醒。
“哇,这牢饭可吃得真好,还有鸡腿与美酒!”曼天高高兴兴的接过饭菜。
“多吃点吧,明日你们就吃不到咯。”这官差好奇怪,送了饭也不走。就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
“有劳大哥。”忆将军偷偷向前,塞给了官差一片黄金叶子“敢问官爷此话何解啊?”
官差看了看黄金叶子,悄悄的塞进了腰间“哎哟,贵人。你们赶紧找人吧。你们都被判死罪了。赶紧找人疏通疏通。否则明日你俩就要人头落地了!”官差突然替他们着急起来。
“这县令岂敢。不审讯,不升堂,直接就判了我们死刑,还明日就要叫我们人头落地。真是胆大包天!”曼天更加气愤了。
朱忆示意了一下让曼天安静下来。“官爷,我们有能疏通的钱财,但不认识人啊。您看能不能让县令老爷来一趟?辛苦你了。”忆将军说着又塞了两片黄金叶子到官差手里。这官差看着手上的金叶子一高兴,立马飞奔出去。
不多时,官差带着县令来了。朱忆憋了一肚子的气,拿出自己的身份文牒。县令吓得立刻道歉作揖。“想来若本将军不是有金子,也是请不动县令的。”县令吓得更加厉害,连连道歉,并安排起了好酒好肉的伺候起了忆曼二人。待两人吃饱喝足后,便想着定要好好收拾这糊涂县令一番。
“今日的案件,县令大人审查后有何结论啊?”朱忆也开始学会阴阳怪气
“哎呦,我哪里是什么大人啊?”县令听闻立刻跪下了“只是本县接连出了这两起奇案。小人确实没法了,这不才想着草草结案么?”说着又作了几下揖
“你说说看。”忆将军说着递了一杯茶水给旁边的曼天
“是这样的,将军。几日前,有位姓邱的婆婆在家被人给杀死了,死因是被棉被盖着窒息而亡。房间内留下两串脚印,这脚印十分奇怪,一深一浅。房间内外的草丛里遗留下了其媳妇的绣花鞋,与之比对,正是房间内的脚印。可正当我们准备捉拿其媳妇的时候,这媳妇跑来报案,说凶手死了,在河边。问她原因,她说她与死者通奸被婆婆抓到,为防止丈夫经商回来,婆婆告状,便想着与死者私奔,却不想死者杀了自己的婆婆,她因害怕躲在深山中。等了两日,刚瞧见死者回来,却不想被强盗所打劫,将死者杀害投入江中。而杀害死者的正是两年轻男子。而其媳妇害怕极了,多番纠结才来报案。”县令说着说着似乎是害怕得哭了。
“所以你当我两是强盗了?!”曼天冷语一句。
“不是,小人绝没有那样的胆量!”县令说着连续磕了几下响头
“你姑且回去吧。此案你得好好查!切不可冤枉了好人!我两明日便要回敏都,此事便不好多言。”忆将军说着将县令打发走了。
曼天很是不高兴,居然没有好好教育这糊涂县令一番,朱忆也不与她辩说,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日正午,两人终于吃上了想念已久的泉水鸭。旁边的几桌人正在边饮酒边聊着昨日的命案。“我与你们说哦,昨日死去的那小儿根本不是杀邱婆婆的凶手,哪里那么小就与人通奸的,只怕是身体都没长全活了,哈哈哈哈。”“我倒是听说那邱家媳妇与城里富商王家少爷勾搭上了,邱婆婆发现,那王家少爷便买了这小孩去杀了那邱家婆婆”“不是,不是。是邱家媳妇杀了那婆婆,被这小孩瞧见了。”。。。七嘴八舌,各个版本都有。
“你可有兴趣在此地多逗留两日?”忆将军问道
“当然!”曼天昨日气没出,今日朱忆竟愿意留下来查案,真是再好不过了。
午饭后,两人一同去县衙牢房。昨日的守卫已然见过他们两个,赶紧开门倒茶,并将犯妇邱家媳妇带来了。这女子相貌看着颇有大家闺秀的感觉,肮脏的外表却掩饰不住她眼神的清澈,这哪里像一个与人通奸的犯妇?
“我乃三品大员的朱忆将军,你有何委屈可以直接与我说,我定为你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