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有富吓得面如土色,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下意识地说道,“不要,我不想坐牢,郑少爷,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郑澜丝毫没有同情地说道,“把他吊起来,我们不回来,他就一直吊着!”
沈有富强忍着屈辱,不管他怎么求饶,郑澜都不愿意放过他这一回,他在心里将郑澜的祖宗十八代都狠狠地骂了一遍,怨恨的眼神落在郑澜的背影上,像是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郑澜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转过身来,略带嘲讽地开口了,“你应该庆幸,我没有把你送到县衙,或者直接交给郑家村的村长,不然你就算不死,也要掉一层皮。”
沈有富被捆绑住了双手,吊在了一棵松树的枝干上,发出了痛苦又凄厉的惨叫声,然而在深山里,除了偶尔有打猎的人经过,几乎是人迹罕至,哪怕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他。
三十多岁的男人第一次尝到了死神降临的味道,害怕得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整个人悬在半空中,绝望之际。
郑澜已经已经离开了,赶着马车去了县城。
一个时辰以后,沈之月和郑澜在县城的东城门碰头了。
郑澜也不跟她废话,直接说道,“我请了陈师爷在最好的酒楼里吃饭,到时候你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陈师爷,他会在县令面前给你说好话,帮你疏通关系的。陈师爷爱喝女儿红,还爱喝竹叶青,菜嘛,自然是各种肉类了,越多越好。”
沈之月将男人提点她的话都听进去了,连连点头。
“对了,说到后面的时候你再哭得伤心点,让陈师爷觉得你很可怜,处境很艰难,他同情你,自然愿意帮你周旋。”郑澜从揣摩人性的角度出发。
到了酒楼的雅间,郑澜带着沈之月坐着,将门口打开。
没过多久,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郑澜对她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朝着门口走去。
郑澜的脸上堆起了热情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不卑不亢,“陈师爷来了,雅间里面请。”
陈师爷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蓄着胡子,精神矍铄,那双眼睛里冒着睿智的光芒。
“今天师爷是要喝竹叶青还是女儿红?或者是每样来一壶,喝个够,你看怎么样?”郑澜征询着师爷的意见。
陈师爷捋着胡子,儒雅从容地说道,“客随主便,郑公子想要怎样都行,我不挑剔。”
郑澜笑着说道,“那就竹叶青和女儿红各一壶,再把他家店里的招牌菜都上一份,师爷还有没有要加的?”
陈师爷唇角的笑容更深了,“没有,这家的招牌菜都是我爱吃的,你这小子做事情愈加地合我心意了。”
店小二在点完菜和酒以后,很快就下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