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没一会话,就有人来敲门了。
刘彩萍去敲门,就看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站在门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问道,“冒昧打扰一下,沈之月姑娘是住在这间客栈吗?我们小姐让带了伤药来给沈姑娘涂伤口。”
沈之月趴在床上,尽量打起精神说道,“进来说话吧。你们小姐是?”
那小丫鬟将伤药递到她的面前,柔声细语地说道,“我们小姐是买走小狐狸的客人,看到姑娘被打得浑身是血,心里着实是担心,所以就让奴婢带了伤药来。小姐还说了,她要祝沈姑娘早日康复,早日打赢官司。”
沈之月倒是也不客气,直接将伤药给收下了,真心实意地说道,“麻烦你回去转告你家小姐,她的好意我收下了,谢谢她那么关心我的伤势,这份恩情我会一直记在心里面的。”
“奴婢会把你的话转告小姐的,沈姑娘,那奴婢告辞了。”丫鬟脆生生地跟她告别,很快就离开了。
沈之月拿着拿瓶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到底是有钱人家的女孩子,从小被保护得很好,不管是修养还是气度,都比她这种村姑好得多,真是让人羡慕得很。
果然越有钱越善良,穷凶才极恶,比如像她这样的,为了几头猪几亩田地就把长辈告到官府。
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刘彩萍带着不可置信地说道,“月儿,你怎么认识县令大人的女儿的?该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
沈之月看着娘如临大敌,整个人心神不宁的样子,忍不住安慰她,“娘,我有什么值得骗的啊,是我把打猎回来的小狐狸卖给了县令家的女儿,今天我从县衙的堂上离开刚好碰见她了,可能是觉得我被打得可怜吧,就送了一瓶伤药过来,你别胡思乱想。再说了,哪有别人欺骗我的,我不去骗别人都不错了。”
“要是你爹还活着就好了,我们孤儿寡母的也不用受那么多欺负,你爹那么好的男人,怎么就死得那么早呢,老天爷怎么那么不开眼。”刘彩萍又想到了她短命的夫君,再一次哀叹她的人生。
沈之月太阳穴突突直跳,心里厌烦得很,对着泪眼汪汪的娘亲,她又不敢说太过分的话,只能轻声细语地安慰道,“娘,县令大人已经派人去沈家村拿人了,等到明天再次升堂,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房子,田地和猪啊牛啊,都会回到我们手里,你别哭了。就算是爹死了,我们也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她动了一下,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忍不住发出哀嚎声,“好疼啊,娘你给我上药吧,疼死我了。”
刘彩萍的注意力这才被她吸引了去,含着眼泪替她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