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说脏话呀!”
贾余话音刚落,一道娇娇的妖娆女声自一旁的大树上响起,贾余猛地抬头一瞧,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娇俏女子搂着一只白狐正坐在枝叶茂密的树干上,一脸含笑看着他们。
也不知她坐在这多久了,亦或是,一直都在?!
缤怜替易甘包扎好后抬头一看,脸色一变失声喊道,“是无情阁的人!这是无情阁的门派服!”
贾余心里一沉,仰起头冲娇俏女子怒骂道,“贱人果然只配偷袭!还不快给爷爷我滚下来!无情阁的又怎样,等会还不是跪在爷爷我面前求饶!”
娇俏女子柳叶眉蹙了蹙,她用手指点了点朱唇,嘟着嘴不满道,“哎~奴家可不是无情阁的~你记好了,待会杀你的是吹雪宫的束女,可别又弄错了~”
“我管你是哪个门派的!敢伤我师弟,速速下来受死!”贾余此刻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他握剑之手咯咯直响,显然是气得不轻。
束女将怀里的狐言放在树枝上,指尖轻轻点了下狐言的鼻尖,“乖乖坐好,莫要胡乱冲上去,待奴家把他们全杀了,再回来接你。”
狐言伸出爪爪拍了下束女的手背,气哼哼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去便去,啰啰嗦嗦做什么。”
束女微微一笑,从树干上翩然飞下来,但当她落地时,贾余几人只觉脚下一颤,贾余心里不由一沉,这女人,不容小觑!
那边束女将曲戊几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这边丁宛在服下丹药后捧着右手正等着它慢慢修复。
她一腔怒意无处发泄,不经意用余光瞥到边山窕试图挣脱绳索逃走,她狰狞一笑,走过去将边山窕踹翻在地,“怎么?以为来了个和你一样的贱货你就有救了?放心,我现在送你上路,待会她也会下来陪你!”
边山窕心里怕极,但她绝不会在仇敌面前露出丝毫胆怯,她嗜着泪咬牙吼道,“杀便杀,哪那么多废话!”
丁宛右手负伤,只得左手握剑指着边山窕清秀的脸蛋,她阴恻恻说道,“要怪,就怪无情阁吧,谁让你是无情阁弟子呢?”
话音一落,还未等她手里的剑挥下,一道破风声传来,好在丁宛这回有了提防之心,她连忙朝一旁躲去,一枚小石子险险擦过她的脸颊,“咚”的一声砸落在泥土里,竟砸出了一个小坑!
丁宛目光露出后怕之意,这若是没躲开,岂不是又要在身上开个洞?!
这时,一道清亮的女声自前方响起,“都废了你一只手了,怎的还这般嚣张?看来你是嫌命太长了。”
丁宛连忙从地上狼狈爬起,她抬眸看去,只见从左侧方一棵树后缓缓走出一个身材玲珑有致的女子,她一袭白衣,长发随意扎成了个马尾坠在身后,她面容精致惑人,但浑身散发的气息却冷厉如刀,叫丁宛心里莫名一抖。
丁宛将心里无端生起的怯意压了下去,她怒骂道,“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贱人!”
边山窕吃力抬头看过去,霎时间她眼里的绝望愤怒如潮水般退了下去,双眸水光盈盈,盛满欣喜和委屈。
她终于不用忍了,“哇”的一声哭出来,“楼姐姐,我好疼,我好害怕,他们欺负我和哥哥,我哥哥要死掉了!”
楼雨眠听了这话一双凤眸不由又冷了几分,她淡声说道,“莫怕,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让他们活着走出这个秘境。”
丁宛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她不由哈哈笑了起来,“你好大的口气!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几斤几两!我们可是万剑宗弟子,你若是跪下学两声狗叫,兴许我还会饶你一命!”
楼雨眠却不受她的话影响,而是高声对束女说道,“束女,速战速决,边山隐伤势需要尽快治疗。”
束女闻言娇娇一笑,柔声回道,“放心~奴家方才受的委屈,现在可是要从他们身上讨回来的~”
最后方的曲戊皱了皱眉,没想到关键时刻竟有人插手,他扫了一眼所有人,随即悄悄走到昏迷不醒的边山隐身边将他拽起,一步步往草地边缘的海边拖去。
但他还未走几步,只觉迎面传来一道杀气,曲戊立即朝旁边一扑,堪堪躲过楼雨眠破风而来的拳头。
曲戊狼狈爬起,连忙从乾坤袋中掏出剑握在手中,嘴里不忘对丁宛吼道,“你怎么回事?连个人都拦不住?!”
丁宛面上一顿,心道你想独吞秘宝还有脸指责他人,随即说出口的话也添了几分漫不经心,“她的腿又不受我控制,我倒是想拦住,可拦不住又有什么办法。”
曲戊脑子一转便猜到丁宛是对他心存不满了,只得耐着性子道,“丁宛,该是你的便是你的,不如我们联手快些将这女人杀了,别耽误去寻宝贝的时间。”
丁宛哼笑一声,“行,反正我看这贱人不顺眼,待我划烂她这张脸!”
楼雨眠绝色惑人的面上带着一丝轻松的笑容,但她那双凤眸里的怒火如能化为实质,早将这些人燃烧殆尽了,“别废话了,一起上吧。”
曲戊和丁宛对视一眼,纷纷握剑扑了过来,一上一下两柄剑封住楼雨眠的正面攻势,叫她只能连连后退。
但赤手空拳的楼雨眠却未露出丝毫惊慌,反倒朱唇微勾露出一丝冷笑,她倒退几步后突然向后一仰,整个人极为柔软地朝后仰躺,背部几乎要触碰到地面。
而曲戊和丁宛两人并未料到她还有这一手,剑势难以收回,往踏了几步直接越过楼雨眠,楼雨眠身子一翻轻盈跳到半空,此时她已然到了两人身后,只见她双腿用力一踹,狠狠将后背大敞的两人踹倒在地,直叫曲戊和丁宛摔了个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