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傅可否能行个方便带我前去拜访下这位高僧。”顾衣这般的执意要去见大头和尚让戒嗔有些不解,顾衣便解释道:“昨日住在寺里,睡梦中间似乎有佛祖于我悟了禅机让我拜访这位高僧去解,不知小师傅可否能行个方便。”
顾衣将佛祖都搬了出来,戒嗔哪里还敢不带顾衣前去。便说道:“施主稍等,小僧先去请示下方丈……”
说着,一溜烟的就跑了,看着戒嗔的背影,顾衣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看来这个大头和尚在这感业寺并不简单啊……
等着戒嗔走了之后,坠儿都不由得笑了起来道:“小姐,这个小和尚真好骗。”
见着坠儿一脸嬉笑的模样,顾衣看了坠儿一眼道:“你怎不知我昨日真的是悟了禅机。”
坠儿原本以为顾衣是随口说说而已,却没想到是真的,不禁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顾衣,顾衣嗤笑道:“你也很好骗……”
听着二人说话的远书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坠儿才后知后觉道:“小姐,你又戏弄我……”
主仆三人笑闹的功夫,前去请教方丈的戒嗔已经过来,对着顾衣说道:“方丈说既是佛缘,便请施主随我前去修济堂。”
顾衣道:“高僧生性怪癖,怕是不喜欢人多打扰,我一人随小师傅独去,你们先回去吧。”
见顾衣这般说,云书与坠儿便就没跟着了。
修济堂位于感业寺的西院中,地处偏僻。斑驳的木门紧闭,戒嗔扣门扣了半天都不见有人应声,却见门是虚掩着的,里面并没有上门栓。
门一被打开,顾衣愣了愣。
古寺清幽,佛堂肃穆,院子中松柏亭亭,本是极其幽静的场所,却见一推开门,却见那院子中间架了个烤架,烤架上烤着的烤鸡油滋滋的,香味十分诱人……
顾衣愣住了,一面的戒嗔比顾衣的反应还大,惊的脸色突变双手合十念叨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先不见院子有人,忽然却见眼前似是有一阵分刮过,闻到刺鼻的酒味,和爽朗的笑声:“哈哈,小师侄你来看我了,来师叔请你吃鸡腿……”
那人追着戒嗔,直要将手中的鸡腿塞到戒嗔的嘴中,可怜戒嗔哪里见过这个,吓的不敢睁眼念着佛号一溜烟便就跑了。
大头和尚头并不大,只是一脸的杂毛,让人看不出其真正的模样,看样子,十分邋遢凶狠。
却见那疯和尚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抱着一坛子酒在那哈哈大笑,似乎觉得戏弄自己的师侄十分愉悦。
顾衣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寺中的僧人都不敢靠近这修济堂了。
那和尚啃着鸡腿喝着酒,一面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一面口中还唱道:“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直将挡在门口的顾衣视作了无物。
“大师。”田一的性格古怪顾衣都能与他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是以对着这样奇怪的大和尚除了短暂的惊讶之外也镇静了下来,恭敬的说道:“是家师让我找大师,还请大师帮忙救个人。”
大和尚打了个酒嗝,含糊不清道:“贫僧只会杀人,不会救人!”
顾衣的眉头不由得一跳,一个和尚喝的醉醺醺的在这佛堂清净之地疯疯癫癫的烤着鸡腿吃,口中又是喊打喊杀的,真不知了尘方丈怎的将他留了下来。
不过田一既然说让她来找他,自然是有道理在的。
“你师傅,你师傅是谁?”也不知这大和尚是醒了的还是醉着呢,含糊不清的问道。
“家师田一……”虽然是有些不想承认,但是顾衣还是开口说道。
眼前的疯和尚听了田一的名字后醉了后混沌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莫名的神采,淡淡说道:“哦,这么些年没见,竟不知我这位老友收了个徒弟,他让你找我是要救谁?”
没想到眼前的疯和尚这般的好说话,没有过多的刁难直接的便就认了她的身份,看来是与田一的关系是不错的果然是物以类聚。
看着眼前的疯和尚没个正形的模样,顾衣心中暗道。
一面连忙的开口道:“小女子的弟弟被奸人所害,中了南夷的傀儡之术,师傅说放眼天下只有大师能够救他。如今我将他带到了寺中,请大师以慈悲为怀出手相救!”
“傀儡术?”听到这里的时候疯和尚脸上丝毫没有如同田一那般激动,淡淡的,顾衣看不明白他究竟是在想什么……
半阖着眼靠在门框上,似乎是要睡着了。顾衣此时心中难免有些焦急,生怕他真的睡了过去,不由得开口叫道:“大师……”
却见他似是被顾衣惊着了一般,蓦然跳起,往里面跑去,将毫无防备的顾衣吓了一跳,却见疯和尚一面跑还一面叫道:“坏了坏了,我的烤鸡要烤焦了……”
空气中传来烤焦了的肉香味,顾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