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榄呢?”李虹萧觉得有些害怕。“橄榄去给您打水了。”鹦鹉有些得意。她把手上的小袋子摆在了桌子上。
那是一叠精致的榴莲酥:通体透彻,熠熠发光的。“这是奴婢特意给您做的,用吧。”李虹萧来了这里这么久,第一次见到这么精致的点心,虽然有些忌惮,但还是吃了下去。正赶上橄榄回屋,她大吃一惊,吓得水盆落了地,“侍女”满意地点了点头。
李虹萧从小听说过宫里有阉人,不男不女,而且她又会做这么精致的糕点,于是认为她是宫里的阉人。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阉人,对不对?”这个奇怪的“侍女”生气起来,“王妃可不要这么讲奴婢,我和那些臭男人丝毫不同,是天下难得的美人。”见她自夸起来,李虹萧似乎有些好笑。
“侍女”看她讥笑,心中不满,“王妃没什么事,我就下去了。”说罢便走了。
橄榄连忙凑了上来:“娘娘,她给的东西可千万不要吃,那是个药人,从小在药罐子里泡大,不男不女,不人不鬼。”李虹萧惊讶,她从不知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心中也疑惑:“橄榄,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橄榄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和裁冰少爷身边的祥乐曾经求学于山上的炼药人。药人师傅被官兵打死了,嬷嬷看我俩年纪不大,好心带我们回来了。”
虹萧觉得橄榄十分可怜,与她抱作一团。之后又想到好笑的事情,“橄榄,那你是不是喜欢祥乐啊?”橄榄羞得脸都红了,“娘娘,您别打趣我了,但是,裁冰少爷答应我俩,等我们能自立门户了,就让祥乐哥娶我。”二人喜笑颜开。
此后每日,鹦鹉仍是带来一盘糕点,但是虹萧却都吩咐橄榄悄悄倒掉了。
转眼已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时节。何裁冰懒懒斜靠在藤椅上:“祥乐,你把皇上新赏的绸子拿些给王妃吧。”
祥乐努努嘴:“少爷啊,您听奴才一句劝,那位娘娘可是不受宠的紧,您的身份怎么更应该和杜鹃侧妃那样的美人交好,而不是灰头土脸的丑女人。”
何裁冰皱了皱眉头,“祥乐,你不懂,这位小姐和我身世相仿,也是庶出的女儿。说好听呢,是庶出,说的不好听,就是私生子女。我是皇帝的儿子,都尚且只能寄人篱下,更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吏部尚书女儿呢?”他是皇帝和镇远将军的儿子。母亲身为将军,不肯做后宫的嫔妃,生下自己后远驰边疆战死了。
祥乐不再多说什么,他看到少爷转身侧躺在椅子上的模样十分心疼,“爷,我去了。”说罢便拿了好料子准备去清悠阁。走在花园,却忽然听见两个人交谈的声音。一男一女,那女声似乎熟悉的很。祥乐贪恋府中八卦,于是躲在假山后侧耳倾听。女声悠悠道:“还要多久?我还要多久才能成为这里唯一的王妃?”男声有些紧张道:“姐姐,此事不可过于着急,我们还需给西域送更多的信息。”女声嗔怒:“鹦鹉,你一个药人,我让你在此已是向王爷求了多少情,若不是你每日装哑,早就被人扔了去。
”鹦鹉!?那不是杜恋恋王妃的妹妹么,那个哑巴原来不但会说话,还是男声?祥乐大惊,手里的料子没抓住散落一地。“是谁?”杜恋恋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