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漠有一双桃花眼,看向你的时候,总是含着几分秋波,让人沉醉在其中。他还有一双修长纤细的手,骨节分明,因为是文官的缘故,所以从不拿刀枪棍棒,葱白一般,比女人的手还好看。
他将谭素圈在怀中,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呼吸总是洒在谭素脖间,缓慢冗长。手指灵巧地翻过扣子和腰带,仔细系上,他高大的身形完全将她笼罩在怀里,霸道的,、强势的,全在其中。
浅蓝色的底,湛蓝色的纹,将她的皮肤衬得分外白皙。精致的花纹为她增添了一抹女人味,腰肢盈盈一握。
面前的这个人好像一下子就变成了另一个人,连宁子漠都有些走神了,分不清她是谁。
衣服全都扣好了,宁子漠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轻轻解开她的长发,拨动到身后,手指触碰到她的皮肤,冰冷刺骨。
“相爷?”
“素素,我帮你束发可好?”他的声音温柔如水,却含着剧毒。他好似眷念她身上的香味,俯身在她肩窝,呼出的气息滚烫灼人。
谭素心跳如雷,努力让自己镇定,挣脱他的手,“相爷,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的手臂一下子揽住她的腰肢,很突然,没有任何预兆。一下子就将她整个人都紧紧圈在怀里,紧得让人窒息,“素素,不要做什么官了,做我的女人吧。”
谭素的面色瞬间惨白,嘴唇止不住地发抖。
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宁子漠环住她的脖子,贴着她的耳朵说话,“我是真的喜欢你,跟别人都不一样,你应当是知道的,做我的女人吧,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相爷……”
“嗯。”他又将她搂紧了几分,声音里透着脆弱,“答应我好不好……”
拒绝还是不拒绝?拒绝用什么理由?不拒绝又该用什么理由?
他的眼睛仿佛能蛊惑人,让人神魂颠倒。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缓缓低头吻上她的唇,却在即将接触的一瞬间,被谭素扭头避开了。
谭素大口喘气,难以平息,“相爷,我……”
“嗯?”宁子漠眯起了眼睛,声音里透着一丝冷意,扣住她下巴的手用了几分力。
宁子漠的反复无常,让谭素仿佛陷入了沼泽,动也是死,不动也是死。
接受他,不出一个月就会被他踹开。拒绝他,可能立马就会死无全尸。
但是她都已经为了大业做到这个份上了,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宁子漠出的这道难题,她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想到最好的解决方法!
谭素一咬牙,干脆破罐子破摔,用力将他推开,“相爷,请恕谭素不能接受!”
宁子漠闻言松开了手,目光又冷了几分,似是不太相信,“为什么?”
她拂起衣袍,“砰”的一声跪在他面前,挺直背脊,不卑不亢,“谭素虽从小当男儿养大,但是打小就定有一门亲事。婚姻大事本就该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父母亲皆不在世,婚约自然不能更改,还请相爷恕罪。”
宁子漠眯起眼睛的时候,跟狐狸一样,教人捉摸不透,“自是当男儿养大,又怎会定下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