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珏定定地看着宁子漠,沙哑着问他:“你到底想要什么。”
“呵呵,说起来你我也斗了五年之久,彼此都了解透彻,没有什么好遮掩。”他拿了烙铁,又开始拨弄,煤炭烧得“噼啪”作响,铁头通红,“我在朝中这么多年,虽拥有权势,都不过是皇上所给。说到实权,远远没有你手中的兵权好用……”
李珏目光冰冷地看着他,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能如此风轻云淡。
宁子漠拨弄着烙铁,烧得通红,“只要你把江振兵权交出来,对我没了威胁,我自然不会再为难你。你出去后还是景王,通敌叛国的文书就只是一张废纸,你还能够东山再起,从新开始,和我继续斗。”
“交出了兵权,我还有活路吗?”李珏嗤笑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仿佛在讽刺他的痴心妄想。
“要么交出兵权,要么死,这两个结果都我能够接受。”宁子漠拿出烙铁,用力吹红,吹了一下又一下,火花一直扑簌往下掉。
谭素的眉毛凝在一起,未曾松过一下,她未曾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一思考就摩挲着衣袖,这一次却是拧在了一起,越拧越紧,指尖都拧得泛白了。
李珏从来都不怕这些刑罚,不管是藤鞭还是棍棒,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能忍下去。如今烙铁当前,他还能笑着讽刺宁子漠:“你在我身上下再多功夫,不过是白费心机,就算是死,我的兵权也在忠臣手上,与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呵,好个贤王忠臣。”宁子漠虽然在笑,却是明显被惹怒了。他抓住李珏的衣襟,毫不犹豫地扯开,露出他养尊处优的身体,在注视中逐渐僵硬。
他拿起烙铁,寻思着印在什么地方,笑着在他身上来回打量,就像盯着砧板上的鱼,“王爷好歹也是千金之躯,不找个合适的地方,可配不上王爷的身份……”
李珏浑身都气得发抖,从未有过的羞辱之感袭上心头,铁链被绷得发直,“宁子漠!”
“相爷!”谭素突然出声,声音大得几乎压过了李珏的声音。
宁子漠回头看着她,“怎么了?”
她的脸上又挂上了讨好的媚笑,“相爷,这种事哪能劳烦您亲自动手?让谭素来吧。”
“你要亲手来?”宁子漠有些意外。
她上前两步,接过他手中的烙铁,笑眯眯地看着李珏,“这么好的机会,谭素一点也不想放过……”
谭素也没等他同意,直接拿起了烙铁,眼睛都不眨地印在他心口处。
李珏闷哼了一声,浑身痉挛,皮肉发出“哧哧”声,散发出焦肉的气味。谭素几乎要呕吐出来,强行逼迫自己冷静,可终究忍不下去。
烙铁拿下来,胸口已是血肉模糊一片。李珏满头大汗,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反反复复惦念着她的名字,“谭素……”
谭素心里一痛,再也忍不住,猛地干呕了起来。她掐住自己的喉咙,只觉天旋地转,她连忙背过身去,“相爷,我、我吐吐就好了,我还能继续……”
宁子漠伸手将她搂进怀里,竟是难得的有了笑意,“素素,你这是在惩罚他,还是在惩罚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