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玹被她的话逗笑,倾身拥紧她,满足地笑道,“若是真有小猴子,我恐怕就管不住你们母子。”
“不用你管,我来相夫教子!”
拓跋玹动容,欢喜地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告诉我,你为何变得如此让我欢喜?”
“哈?!”
“你从前是厌恶我的,也不读书写字,也不烧菜做饭,也不与我好好说话,也从不穿好看的衣裳……”
“呵呵……”妙音心虚地拿额角抵着他的下巴尖儿,“这……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明明是……明明是你把我救活的嘛,你实在不应该问我。”
拓跋玹无奈又甜蜜地叹了口气,“或许,老天是在怜悯我吧!”
军队准备起行,妙音在父亲的军帐内,帮父亲收整干粮和水,又备了两双鞋子……
忽然一男子进门,他一身金灿灿的铠甲、带着红缨护脸的将帅头盔,只露一双眼睛示人
妙音看他一眼,便随口道,“我爹在中军大帐呢,你去那边找他吧!”
“……我是来找你的。”
妙音愣住,“找我?你是……”
男子走到她近前,把头盔上挡着半张脸的面罩掀起,露出刚毅英俊的脸。
“赵凉?你找我有事啊?”
赵凉忙单膝跪地,俯首抱拳,“多谢郡主为家父平反,并帮赵凉当上赵家军元帅!”
“起来吧!以后你甭这样跪我,我也不习惯被人跪来跪去的。”妙音揶揄地斜瞅他,“再说,我也没帮你,我还调戏你来着,你把我的银子摔在地上,让我离你远一点!”
想起那番情形,赵凉顿时面红耳赤,站起身来无所适从地挪了挪脚。
“我现在明白了,你昨天假装不正经,是在试探我考验我,看我能否担当大任,能否经得起诱惑,你的恩德,我无以为报!”
妙音手上忙碌不停,随口道,“我也是为了完成我爹的心愿才帮你爹翻案,再说,我都告诉过你了,此事还要看皇上怎么想,皇上不是昏君,他心里或许比咱们都明白,否则,当年岂不是早就把你和你娘一起株连了?”
赵凉恍然愣了愣,“你是怕我将来做错事,才对我说这些肺腑之言吧!你放心,我不是赵天,我也不会做那种不仁不义的事背弃朝廷。”
“你的意思是,赵天背弃了朝廷?”
赵凉忙转身掀开帐帘往外看了看,见外面无人,方折回桌旁压着声音说道,“这几日我一直盯着他,发现他和赵明霜都见过阿史那颐离,嫁祸令尊的那只北厥鸽子就是阿史那颐离给赵天的,所幸你将计就计,让陆随之调换了鸽子。”
“阿史那颐离?”妙音顿时怒火三丈,“这厮可真本事!我当他是性情中人,没想到,竟是他差点害死我苏家满门!卑鄙!”
“阿史那颐离定是因为你派我去烧北厥粮草大营怀恨在心,恶意报复。”
赵凉说完,见她脸色难看的吓人,不禁觉得她反应过激。
他却并不知,妙音曾被阿史那颐离强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