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装?”
沈以诺站在那里,不知作何反应。
萧季廷轻蔑的把玩着手里的一个珍珠耳坠,遂又捏起桌前的一沓纸,好整以暇的念了起来:“携手旧山归去来,有人共,月对尊罍,横一琴,甚处不逍遥自在......”
“我竟不知道,一个傻子不仅能写得一手好字,还居然能写出这么好的诗来。”
沈以诺看着他手里的耳坠,悔不当初。
瞒不住了就索性不瞒了,她站在那里和他对视。
她身上还有尚未褪去的芬香,发梢淌下的水珠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落,沈以诺无暇顾及,草草伸手揩去了,也没说话。
“怎么,无话可说?”凌飞言起身走过来,越靠越近。
“装傻一事,我是另有缘由......”
“哦?那偷听呢?”凌飞言捏着耳坠的手扬过来,沈以诺亏心的往旁边躲了躲,却只见他的手一把拍在了她身后那根床柱上,加重了声道威胁:“你可知道欺君是什么罪?”
沈以诺毕竟年纪不大,被人如此凶吓,也难免失措委屈。
沈以诺睫毛一湿,把头往下低。
“我知道,死罪嘛,大不了你杀了我。”
“杀了你?就那么想死?”
沈以诺抬头看他,他的视线却停留在沈以诺胸前那抹裸露处,沈以诺环胸后缩。
“那你要拿我怎么样?”
他看着沈以诺,继续靠近,不屑哂笑:“要做烈女?”
沈以诺被桎梏在他那双臂弯内无路可退,一下子坐在床沿,半晌再没说话。
萧季廷见状这才直起身,眼神里又恢复了一如往日的厌恶,“我倒不至于会对你感兴趣。”
“我的事,你偷听到了多少?”
“我没有听到什么,你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与我无关,我只想过安稳日子。”
“你若真想过安稳日子,那怎么会让我捡到这个?”
萧季廷转身,将珍珠耳坠往沈以诺的床上扔去。
“我只是......”
难不成要告诉他自己只不过是想偷溜出宫所以偶然碰到的?那岂不是更完蛋。
沈以诺索性顿言。
“我也不管你究竟知道多少,我之前同你说过的一些话,相信你也应该已经忘了,你若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定有法子让你不好过,记住了吗。”
不好过。
萧季廷把这三个字咬的重重的,她怎么会记不住。
他转身要离开,临走前又甩给她一句话,“我留你,自然就还有别的用处,各大宫门我已经下令严加看守,你不用再打别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