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天空下,流亡街像是旧式黑白电影,缺少活泼的彩色和热闹的人们。
坐在安图桥上,我撑着脸,望着这条永远没有尽头的黑河。烦恼着,他今后要是都是如此的小,会招致人讨厌的。他总是姐姐叫着,寸步不离紧跟着,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蹲在桥边的我,戳了戳他的脸颊,收回手指的掠过他的鼻尖。
“啊阿秋。”他打了个喷嚏,同时在胸口长出一朵红色的花。
长在左边心脏的部位,让我有不好的预想。取下那朵花就像是取下他的生命同样。盯着他胸口的花,有条长长的影子延伸过来。
仰起头,我看见了一张丑恶的笑脸。对,是丑恶的没错,她蹲下来捏着弟弟脸,揉糯米团子那样挤压着他。还随意取下他胸口的鲜红色的花,扔到桥下。
“我说你啊,是你开的玩笑吧。害得我以为出现了什么害人咒术。倒是说啊,快给我留下带有情感的眼泪。”跳上的她的肩,我用手指拉扯着她的嘴角。
“不要,不要嘛。”
“哦,你倒是蛮有反抗精神的嘛。给你点颜色瞧瞧好了。”我更加用力的揉捏她的面部,拉长又或是挤压。
伸出手,她去防抗骑在自己脖子上的我。身材矮小的我,是无法与她对立的。比我高出一大截,只有起在她的脖子上,才有可能碰到脸。反抗是徒劳的,她本来打算捏我的鼻子。在我兽性大发的时刻,一口咬住了她脖子。
“小妹,你这么做是永远不能让你哥哥恢复的哦——”她呻吟颤抖着,双腿呈字,脸上有点绯红。明显是在享受的样子,这让正常的我有了松开的理由。谁要理她啊,死变态。
跳下来,我听到对话的声音同时弟弟不在旁边。
难道是掉进河里,听说那条河水,会让人失去记忆扯断前世今生的因缘。身体缩小后,再失去记忆,就会变得棘手。
匆匆赶下去,我看见有个黑色衣服骷髅在与弟弟交流。它拿着一把巨大的镰刀,白色的骸骨,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跟叔叔走的话,给你买糖吃哦。”
弓着身子的死神与仰着头的弟弟站在河岸边对话。啊,我这个愚蠢的弟弟,见到死神也要聊上几句。死神颤抖的手,拿出一个透明的棒棒糖,里面有机甲战士。弟弟看看棒棒糖,又看看死神的两个空洞的眼睛。
低下头,他从口袋里掏出钱,想要换取棒棒糖。
见我,走过来,死神立直身体。用右手招呼我,走过去。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疑惑的歪着脑袋。
近几天,我突然一下辈分就大了。可,我依然是不到岁的小孩,有一米二高。不用买票也就是了,愣愣的我走了过去。
“跟叔叔走,叔叔也给你买糖吃呦。”
一把抢过它手里的糖放进嘴里,诱拐犯吗?我没好气的吃着棒棒糖,亏我还敬畏着,结果它还是说了类似的话。
失去棒棒糖的死神,握了握白色的手,表情解读为“呀”。
走上安图桥,我和蛇女一起走回教堂。我们的借住地,教我魔法的地方。
穿着棕色丛林装,卡特走了进来,用他厚实的嘴唇告知我们训练结束。好在我站的远,不然慷慨激昂的卡特嘴里的口水会蹦到我的脸上。
旁边有个站的笔直,尽力拉伸着身体,双手紧贴裤子口袋的人。神气地样子,好像她也参加过训练似的。
“关你啥事,闪边去。”边说着,我边用手做着往外驱赶的手势,“去、去。”
“经历60天的集训,我对于你们两个进行了综合性的锻炼。可你们,依旧是菜鸟!”他靠近过来,脸压在我头上,开始训话。我也不得不后退。
训话完毕,他还发给我们两个毕业证书和所需装备。都放在箱子里面,我一个人提着有60厘米高的箱子,着实吃力。五岁的他更加无用,像是演一出哑剧,我坐在箱子上喝着绿茶欣赏。
箱子在原地,他用力双手拉把手,拖拽没有任何反应。背靠着箱子,脚在地上打滑,箱子纹丝不动。
坐在箱子上喝绿茶,我内心好不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小鬼,你还差的远呢。
穿着高更鞋,穿着迷你裙,涂抹着红色口红。她带着遮阳帽,上前拉着两个箱子。我就这样被她带走了。
推搡着她,我不服气,“自己可以走,你放开。”
“小鬼,我是你的特别监护。”
“少来了,编个借口也要考虑下吧。”
尽管我不愿意,还是坐在箱子上,被她提着走。吵吵闹闹跨过穿界门,我们又回到了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