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儿,你的剑和音律都很重要。”在他们拜别老祖走出去几丈远后传音给肖韵。
这声音仅肖韵自己能听见,她觉得老祖说给她一个人听必有自己的考量,便没有动声色,照常走着传音回老祖:“肖韵谨记,多谢爷爷点拨。”
三人走到正殿去见楚宗主,他们正交谈药草的事,佘余派掌门来求见,说最近有尸怪出现,请楚家出手解难。
“楚宗主,我佘余派立派时间短,人手不足,弟子又学艺不精。望您能派人下山助我一臂之力,也是替百姓造福啊!”佘余派掌门向楚宗主要人求助。
“为何称为‘尸怪’?”楚宗主自是要查问清楚才好派人出山。
“您有所不知,最近突然出现一批尸体,白日它们藏在水里,到了晚上才出来。有人下水或者去井里打水经常会遇到吓个半死,我们去除它们的时候也不好下水搜,只得等到晚上它们出来时再收服。可是它们身上湿漉漉的,符纸刚粘上去没多久就被毁了。单凭灵力,我门内弟子同时控制不了这么多走尸啊。”佘余派掌门叙述着自己的难处。
不过他这话一听还真不像一个掌门能说出来的。一来,他们应先查清楚为何那些走尸白日在水里,晚上才出来,追根溯源才能对症下药斩草除根;二来,符纸怕潮可以画在布上,做成旗幡插好把走尸困在里面也行啊,一点都不知道变通;三,除尸的法子多的是,怎么除了用符篆他们就不会其他的了?好在,作为掌门还懂得求助,没有弃之不顾。
“佘掌门,你可知为何白日所有的尸首都下水?”既然在场,遇到有人求助自是要关心一下,沈梁问佘掌门。
“这位是?”佘掌门舍勇打量着沈梁衣着,又想如此年少便可得楚宗主礼见,觉得他身份一定不凡,但又没认出,只好询问楚宗主。
楚宗主没想到佘勇看衣服还认不出沈家人,于是介绍道:“哦,这位是水陆岭沈氏独子沈梁。”又指着肖韵说,“这是小姐肖韵。”
佘勇一听沈家,直怪自己见识短没认出来,还直接问人家是谁。也顾不得掌门的尊严气度,狗腿的给沈梁见礼,“原来是沈家公子,我眼拙没认出,沈公子莫怪。”
沈梁真正的世家公子并没有太多的优越感,更不会瞧不起人,多是谦逊有礼的。他赶忙也还礼道:“佘掌门客气,沈梁名不见经传,佘掌门不识实属正常。”
其实世家子弟,再名不见经传,外界对他们的关注也不会少。何况这一辈的世家子弟个个都是翘楚,就算未见其人,也是闻过其名的。沈梁的回答的确是充满客气,给足了佘勇面子。
“哈哈,沈小公子雅量,不愧是世家嫡子。”佘勇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瞥了肖韵一眼,按理说楚宗主也同他介绍了肖韵,不知为何没有见礼,或许是“尸怪”的情况紧急,没顾上吧。不过倒是有时间抱沈梁的大腿,哈哈。
佘勇接着说,“水里情况不明,我也不敢贸然派弟子下水查探,由此特来向楚宗主求助。”
“佘掌门,除了符咒可还试过其他的法子?刀剑对它们可管用?”肖韵倒是没多想见礼的事儿,听着有“尸怪”,她也想问清楚看是否能帮上忙。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奴仆而已。老夫和楚宗主还有沈少主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佘勇早就听说沈氏夫妇唯一独子,但却和一个来路不明叫肖韵的丫头养在一起,也不知她算不算得上沈家弟子。不过和少主相处的日子久了,还把自己当主子了,抢了不少沈梁的风头。在他佘勇眼里,肖韵充其量算个家仆。
肖韵自然知道佘勇心里是怎么想的,这种言论她从小到大听过不少有的是看不起她的身份,觉得她不仅不是沈家嫡出,连沈都不姓,就是个没人要的外人;有的则是嫉妒沈氏夫妇对她的呵护,故意败坏她的名声,当面气气她罢了,或者挑拨她和沈梁的关系。
不过她从来不介意别人怎么说她,因为事实是沈氏每个人对她的宠爱,是阿梁从不信别人的挑唆,次次都维护她。并且五大世家的各位宗主都默认她沈家小姐的身份,这就是沈阔的态度。她还有何不满,所以从不会因此气急败坏,只会笑他人的无知。
可是沈梁听到佘勇这话不高兴了,“佘掌门,她是我阿姐,请您自重!”
肖韵知道沈梁生气了,赶忙叫了他一声“阿梁”,提醒他别耍脾气,这种事儿不值得。
“沈公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佘勇本是想巴结沈梁,替他抱不平,没想到弄巧成拙,不知该如何解释。
楚宗主开口截住这个话题,“佘掌门,阿韵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日后莫要再说什么家仆之言,不然沈宗主也不答应。这样,我派三子楚鄯带弟子同你前去除尸怪。”楚宗主特意称肖韵为“阿韵”,希望佘勇明白,能闭口。还有听他的的描述,所谓的“尸怪”应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正好让脾性不定的楚鄯历练历练。
“是,多谢楚宗主。”佘勇没想到楚宗主能派自己的亲儿子前去,看来这是对自己的重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也顾不得肖韵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