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韵回到沈氏的院落去见沈阔,她知道她的沈叔叔生气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肖韵低着头规规矩矩的站好,有些手足无措的叫了声“沈叔叔”。
“阿韵,有人拿身世奚落你,你为什么不反驳?”沈阔终于开口了。
“沈叔叔,我不在乎。家仆也好,客卿也罢,我究竟是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用不着在意别人的言语。”肖韵解释。
“你不在乎!我在乎,你岚姨在乎,阿梁也在乎。难道这么多年的相处,我们还给不了你这点底气吗?你为何要平白受这样的委屈?”沈阔说。
“沈叔叔,就因为我底气十足才不去解释。我越解释,越显得我心虚;我不在乎,是因为我心中坦荡,这种恶言伤不了我的。”确如肖韵所言越描越黑,既然她根本不在意别人说什么,有什么好反驳的。事实又不是任别人说两句就能改变的。
沈阔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责难她,他便会怀疑自己多年来是不是有亏待肖韵的地方。仿佛只有她理直气壮的反驳了,他才能确认自己做的都是对的,包括没有让她改姓。
“爹,阿姐说的有理,您别生气了。不然阿姐受了别人的委屈,还要在您这儿受气。”虽然沈梁话音越来越小,但总归还是全都说出来了,也就是这句话解救了肖韵。
“那你就让阿韵打你几下,在你身上出出气。”沈阔把他们两个的话听进去了,“算了,是我的执念。你们两个去吧,好好准备秋猎。”
“是。”
“是。”
“韵姐姐!韵姐姐!”一个奶声奶气的娃娃在院子里一边呼喊一边奔向刚从房间里出来的肖韵。
“白小白!”肖韵见到这个奶娃娃高兴地不得了,马上蹲下迎接那个扑向她怀里的白氏三子白臻。白小白是肖韵给他取的小名,似乎也只有她这么叫他。
那小柔团子生的很是好看,扑到肖韵怀里后就开始往上蹿,紧接着“吧唧”亲了她一口。“韵姐姐,小白好想你啊!你想我吗,我可给你带好吃的糕饼了!”这小人精还知道那吃的诱惑肖韵说想他。
“韵姐姐可想你啦!”说着肖韵便抱着他站起身来。
白宗主的夫人也进了院子,“阿韵,臻儿在家一直和我叨念你,总问韵姐姐呢?我韵姐姐在哪儿啊?”
肖韵抱着白臻向白夫人行礼,“肖韵见过夫人。我也很是想念小白,许久都未见他了。感觉又长大了不少呢!”
“他呀,心里总念叨你,连玿儿那个亲姐姐都吃醋了。在家里吃个糕饼要给韵姐姐留些,见他姐姐说梅子汁好喝也要给韵姐姐留些,别说玿儿,我这个亲娘都会吃醋呢。”白夫人很喜欢肖韵,虽然嘴上不住的说吃醋,其实她倒也很高兴白臻亲近肖韵。
“小白是许久不见我才会如此,他可是一日都离不开夫人呢!这次玿姐姐可一同来了?”肖韵问的白玿是白氏夫妇的第二个孩子,也是白瑨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