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西妹,我有话与你说。”
闻言,秦白璧点点头,伸手揉了揉小毛球儿的头发,便跟着晏敛出去了。
等二人在屋前的那棵大树下站定,晏敛开口说:“西妹,崔二告诉我,永安侯府的那个小侯爷让我们以后不用再去比试了。而且,那小侯爷还解了我们的禁令,他说‘以后在上京,无论我们想去哪儿乞讨,就去哪儿乞讨’。”
秦白璧展颜一笑,打趣道:“晏五,这可是一件好事!从此,你可又是这上京城里的丐圈老大,威名赫赫的‘晏一’了!”
打趣完了,她也严肃起来,道:“不过,崔迢这次来,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嗯。”晏敛答。
秦白璧接着问:“他想重回你麾下?”
晏敛笑了笑;“什么麾下,我又不是沙场点兵的将军!不过,崔二的确是这个意思,他想把他那边的人都带回来。”顿了顿,晏敛接着道:“他自己也想再重新做回崔二。”
秦白璧依旧笑道:“这不也是件好事儿吗?寸胶不能理黄河之浊,尺水不能却肃邱之大,两边的人汇合到了一处,不正是人多力量大,团结好办事嘛!”
晏敛看着她,默然片刻,突然轻声道:“西妹,你比以前要爱说话了,也比以前开朗了,我挺高兴的。”
这一次,秦白璧沉默了,没有回答他。
她只是在心里轻轻想着:可惜她不是西妹,但可幸她能有机会,按照另一种方式,过出自己想过的生活。
在二人的上空,那挂月儿慢慢上移,离那树梢头渐去渐远,而树下的月辉却越来越多,笼罩在二人身上,仿佛度了层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