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秦白璧一边对着公孙茗笑得满面春风,一边又在心底暗暗算计着时,她身旁的小安侯爷忽地一脚插进来,站在了她和公孙茗的中间,他用身子挡着她,抬起头对他的茗二哥儿道:
“茗二哥儿,你怎么光听她说话,都不理我!长筝,长筝要生气了!”说着作势一扭头,不去看他。
公孙茗微微一笑,并不介意,只是道:“时间快到了,我们要早些到桥那边去。”
说着便衣袂轻拂,身姿挺拔地朝前走去,小安侯爷见状,也不故作高傲了,转而乖顺地跟在他身边。
秦白璧也跟在后面悠游地走着,一边走一边欣赏着朱雀大桥两侧,那汉白玉制成的桥栏上,一排排雕刻得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口中悬珠,威风赫赫的狮子头!
等他们几人终于走到那桥头上时,早已有一群人在那儿候着了。
看见公孙茗来了,前面的几个人立马凑上前来行礼道:“见过齐王孙!不知,齐王孙这是要往哪边走?”
闻言,小安侯爷扭过头,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公孙茗看他一眼,道:“我方才答应了长筝,要跟他一起往西边去。”
“那真是太可惜了!去年的曲水诗会上,齐王孙一篇《玉京赋》惊才绝艳,我等方才还在这里谈论,今年定是要再一睹齐王孙你的风采,却不想王孙竟要往西边去。”
“这曲水诗会若是少了齐王孙,那这雅意便是失了一半啊!”
公孙茗听了那人的话,却只是淡淡地道:“夫子过誉了,君玉不过尔尔之才。”
那夫子闻言,语气颇为惋惜地说道:“罢了,我等就不在此打扰齐王孙了,还望齐王孙游的尽兴。”说完便躬身行一了礼,一行人随即往东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