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阮林就近摘刚挖的野菜和阮清说话。“清儿,你身上还疼吗?”
“不太疼了,姐姐,这是小白,我崖下捡的。我和你一起摘菜吧。”阮清简单的介绍了小白,就伸手帮摘菜。
阮林把篮子放近一些,阮雨也凑过来摘菜,虽然笨笨的,也慢,姐两也不管他,大哥一旁劈柴,时不时的看看这边。
阮清看看姐姐采的野菜,有婆婆丁,灰灰菜,马头兰,荠菜,还有一把小野葱,心里有数了,季节大约四月,温度大约温带。
几人说说笑笑,很快摘好菜,主要是姐姐阮林手脚麻利,虽然只有九岁,一看就是惯做家务的。
她洗了菜,加了一把面粉,几颗盐巴,搓成菜团子贴在锅边,放两瓢水在锅里,抓了一把小米放锅里,烧火,一会儿,粥的香甜就飘出来了。撤火后焖一会儿,就可以开饭了。
沈萍送一斤红糖和十个鸡蛋去了大贵家,大贵是李伯的长子,十九岁,去年成的亲。。
媳妇兰华,十七岁,流浪逃亡的路上捡来的孩子,几年相处,两人生出了情义,李家就给小两口办了婚事。
刘家李家和阮家原是流浪过来的,老虎村人还算和善,接纳了他们流浪来的外人,安排宅基地给他们安家,但耕地少,要自己开荒。除了他们自己开的几分地的菜园,就是在山坡开的七八亩坡地,留不住水,收成不好。
大贵和刘叔他们经常上山打猎贴补家用,日子勉强过的去。听说昨夜大贵媳妇生了个胖小子,两家交情不错,一大早的沈萍过去了。如果不是家里有事情,怎么也要去照看照看的。
这回来正好赶着开饭了。阮玉成一大早的去菜园打理菜地,也抗着锄头回来了。
阮云也睡醒了,勉强爬起来。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围着桌子用了早饭。一人一碗稀粥,一个菜团子。温馨的气氛,粗茶淡饭的,却也很香甜。
“如果能逮些大鱼回来就好了”,休息好了的阮云又精神起来,想起水潭里的大鱼,惋惜不已。
“什么大鱼?”阮风问。
“就是悬崖下面有个水潭,里面有很多大鱼。”阮云巴拉巴拉的说到悬崖下的事情,形容看到的大鱼,恨不得再下去逮几条回来。
阮玉成看一家人听的都很入神,面露向往之色,不由得泼冷水“好了,你还打算去逮鱼吗?下次可没有人去救你了。”,阮云立即噤声,转过脸,吐吐舌头做鬼脸。逗的弟妹们低头偷笑。
饭后,阮清继续在院子里休息,边观察小院,边整理大脑里的信息。
这个农家小院不足二百平方,坐北朝南,主屋三间,土坯墙茅草顶,中间堂屋,东边是阮玉成夫妻卧室,西边是她们姐妹卧室,东厢房是兄弟三的卧室,西厢厨房和柴房,搭的相对简陋,厨房门口有棵槐树,上面正打着不大的花苞。
树下摆着一套石桌凳,天气好的时候就在上面摆饭。篱笆院墙不足人高,有破损修理的痕迹,一个小小的门楼,两扇对开的木板门。西北院角有个小门,通向院外的茅房。院子打理的干净整洁,看得出这一家人是勤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