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半弯着腰，低着头，能够听到老师的讲解，但偏偏那些清晰的声音一入耳，就变得模糊起来。

老师讲了几道题，每每讲完都会问苏酥懂了没有，苏酥都很及时的听到了问话。

“懂了。”

但慢慢的，老师发现这个可以说是进步超级大的学生，在自己讲的时候，眼神都越来越空洞，像是怎么也无法集中注意力。

“苏酥。”老师皱起眉头。

“老师，怎么了？”苏酥反应迟了一下。

“你应该也知道我叫你过来是为了什么，这几天我都在很认真的给你讲题。”老师看了苏酥一会，开口。

“嗯，我知道，谢谢老师。”苏酥不知道老师为什么突然说这些，难道自己的“小灶”可以提前结束了？

“我做老师，教学也有好几年了，虽算不上成绩有多好，但基本的观察学生上课情况，状态，这些我都还是清楚的。”

苏酥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今天怎么了，讲了几道题了，注意力全不在我这，想干嘛？下次还想其他科目都考的不错，就还剩数学吗？”

“其他的也就算了，老师我也不是小气的人，打你看看，你连物理分都那么好，数学靠那么差，有理由吗？”老师又低声道，苏酥竟从那张一向严肃无情的脸上看出了些许委屈。

一下生出了罪恶感，想着下次一定专心。

“戚风，有事吗？”老师突然看向苏酥身后，脸上带着惊讶，像是没想到戚风会来自己这边，八班的数学老师在那边坐着的呀。

“老师，你能给我讲一下这道题吗？”

苏酥身体僵硬，不知道少年什么时候来到这边来了。

刚刚老师说自己的那些，都听见了？

苏酥想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