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考复习真的很紧，九门课全面开花，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何梓萱算是真的临时抱佛脚，从初一就没好好学的历史政治，全要在这一个月里搞定。

最后一个月了，学校通知每天晚饭前都有一门学科的小练，每周六的学校补课也变成了六门课的模拟考。由于高二年级爆发的水痘，原本的换班考试也变成了在本班考试。

“何鹏航，你往左边坐一点，试卷写完了你就放右边。”

复习了这么多天，何梓萱虽然一直在加倍努力，可还是担心不及格。再加上班主任刘翔本来就对她没有好感，找茬不说，只要她犯有一点错误都会被无限放大。

“你疯啦？”何鹏航从小学就认识她了，知道她的诚实，不会因为一场考试弄虚作假。

“真的，拜托了！”何梓萱双手合十，满脸哀求。她仿佛能预感到自己不及格刘翔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考卷发到手，何梓萱像往常一样答题，圈关键词，回想知识点，眼神却时刻注意着坐在前面的何鹏航。

“咳咳。”合格考的卷子简单，何鹏航很快就答完了选择题，还是不忍心见死不救，把涂完选择的答题卡推到了右上角，把板凳往左挪了挪。

何梓萱很快就接收到了信号，连忙把自己写完的题目先涂起来，趁着监考老师转身、低头、看着学生发呆的空隙，偷偷抬头瞟前面的答题卡，记着一个个黑色小方块的位置。

等到考试结束后，何梓萱紧绷着的神经才放松下来，第一次考试作弊，才发现一点也不轻松，既要注意着老师，还要核对答案。

“考得怎么样？还可以吗？”何鹏航转身敲了敲何梓萱的桌子，熟练地拿着她的卷子细细看着。

“背了这么多，屁用没有！”何梓萱从他手上抽回卷子。

接近一个月的努力，每天晚上的刷题背书。深夜，书桌前的灯还亮着，可做起题目来，仍然还是一窍不通，眼看着三周后就要正式考试了，强大的挫败感压得何梓萱脾气暴躁起来。

作弊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每天的小练，交卷前她总会抽过何鹏航的卷子和他核对，确认能及格，才会放心的交卷去吃饭。每周的六门也是从后面偷瞟何鹏航的卷子核对答案。

何鹏航看着何梓萱一天比一天疲倦，但每次考试还是很实在的“帮助”她，他知道这是在害她，但何梓萱哀求的眼神让他毫无办法。

何梓萱知道自己这样下去肯定没有办法顺利过关，但她始终记得那次政治不及格，刘翔连数学课上都会时不时地带上她，说着些难听的话。

“何梓萱，你别做梦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