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羡年脱了外套,随手扔在她外套上。
满月开了电视,把桌上散着五颜六色的糖果扔果盘里,环视一圈想没什么需要收拾的。
“你问问宵夜到哪儿了,这会饿了。”
商羡年好脾气的拿出手机刚要打电话,叮咚——
屁股还没坐热的人一跃而起小跑着去开门,果然是万物生的员工,提着大包小包的宵夜。
道了谢提着宵夜进屋,闻着香味就忍不住在咽口水。
“这么多够我们俩吃,我瞅瞅筷子,手套都有我去拿盘。”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倒是很自在,又慌慌张张的去厨房拿了几个绣着牡丹金边的盘子。
沙发都不坐了,直接拿了个软垫垫屁股下,欢乐的在装盘。
“哟,都是我爱吃的。”
刚装完盘就忍不住抓了块脆骨扔嘴里,一边嚼一边竖大拇指,“味道真不错,比我楼下那间烧烤味道好。”
商羡年没说话,拎过啤酒打开把边缘擦干净才放她手边。
“原来,没见你喝过酒。”
“跟同学悄悄喝没让你知道。”
他目光沉了沉,继续耐着性子,“你回来时身上没酒味。”
“那当然,我先回去洗澡漱口了。”
……
这人,防他防得还挺紧。
“酒量好吗。”
某人啃着小龙虾,一嘴的油,“当然,千杯不醉。”
随着这话,商羡年冷懒的目光掠过半打啤酒,忽然有点想扔垃圾桶的冲动。
“你还瞒了我多少事。”
目光回落小脸,忽的有些冷沉,话音也不怎么温柔。
突然想到白虞说的那句‘重伤回来’,重伤这个定义很难理解,不知是白虞因为担忧而夸大,还是真的到了濒死边缘白虞以一个‘重伤’概括。
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满月是怎么跟白家扯上关系的,他们俩认识时,满月给出的信息是孤儿,受社会资助才能有间旧房子,可以上学。
白家是邺城大家族,家主白爷是小混混混出名堂才得以发家。
这样八竿子打不在一起的关系,她是如何成为白爷的养女,并且会有资格得到白爷认可继承高位。
满月突然消失离开,最后彻底消声灭迹到底做了什么,又是为什么受了重伤!
“你为什么不吃,味道真不错相信我。”
随着这话一个白瓷碗放在眼前,里面装着满月帮他夹的菜。
就是这菜有些令人费解,又是生蚝又是韭菜,怎么的他咳嗽还能把肾咳弱了不成。
商二爷眉梢一扬,音色慵懒却也冷。
“白清欢,什么意思?”
“欸?”
某个单纯少女看过来,脸颊边两抹酡红。
他不过走神想了会儿事情,这功夫就喝了三瓶。
她眉梢是拧着,眉色间拢着不耐烦,“怎么了,看你没吃好心给你夹菜,我还吃力不讨好了!”
“你,喝醉了吧。”
他表情都是狐疑和嫌弃。
半刻,还是蹲下来,已经温暖的手心贴着她暖呼呼的小脸,看她神色就是醉了。
她乖巧的蹭着掌心,一个劲儿的冲他笑。
“商羡年!”
这三字叫的暖糯粘人,小手按着他贴着脸的手,忽的凑上来,眉眼间皆是令人心动的笑意。
半晌,传来他懒懒的轻嗯。
“商羡年,我,我——想了你,六年!”
他匀速跳动的心脏因为这几个字突然不受控制的狂跳。
是,心肌梗塞心动到极致的感觉。
这片刻的分神,她小手臂已经缠上来,这惑人的馨香尽在鼻息。
一双秋水眸华光灼灼,倒映着他艳美的轮廓和那双慑人的桃花眼。
鼻尖,贴在一起。
双唇就差分毫。
而最后,她醉倒在他怀里。
嘴里,还在嘟哝着,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