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让商锐去试探,也是他记得手下留情,而今看来不知是商锐手下留情而大意受伤,还是满月真的有这么强!
但随后,商锐的话解了他心中的疑惑。
商锐冷辣的目光朝平板扫过,有一丝的不甘。
“二爷,如果来真的,我并没有把握能在白姐手里占到便宜。我敢肯定,白姐这些动作,刻在神经里的自然反应绝对是长年累月的累积留下。白姐每一招攻势都凌厉异常,有着一刀致命的狠辣绝情。我怀疑白姐……”
“商锐。”他口吻淡淡的叫了声。
“二爷。”
左侧车窗倒映上,他漂亮的眉宇间浮上一丝骄傲的笑意。
不多不少的一点笑容,给他妖绝的面容画龙点睛。
生生的耀眼灼目,妍丽得慑人。
“别怀疑她,永远都不准怀疑她。”
万年未有神色波动的商锐,心里蓦地升起疑惑和不解。
二爷这是……病了?
居然会对这样一个未知且极大威胁性的女人手下留情,这不符合他家老板一贯的行为模式。
合上平板,随手甩在一旁,余光睨了眼栋的位置,唇角弯曲的弧度逐渐增大。
“回去养伤,伤好以前不要现身。今晚的事,除了你我外的第三人知道,不论是谁我都会全部灭口。”
商锐垂首,非常恭敬,应道,“是,二爷。”
城东,一处地下酒窖。
佐三屏退了所有人,亲自来接的满月。
破旧的楼道,佐三在后,虽然看不见满月此时的脸色,但从她一身煞气也能猜出一二,于是开口都显得心翼翼,“姐,地下室气味难闻,您多……”
“商惊竹还在牢里?”
出声截断,简单干脆,她生气时大抵是这么个语调。
没捉到那个人,她现在心里还窝火。
帝都她不熟,龙蛇混杂,而刚刚那个人属于哪方势力都不清楚,万一牵扯到商羡年就真的难辞其咎。
“是姐,商惊竹还在牢里,不过他最近确实频繁联系外界。并且,这月底他就出狱,是上头批下来的文件。”
“打探到看守所内部,要一份一月来商惊竹所有访客名单,电话,邮件所有!”
“是姐,我会去想办法。”
斜陡的楼梯走完,地窖里除了清一色的酒,就是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烂尾楼那个男人。
要留着问话,所以佐三叫人做了些简单的伤口处理,脖颈那一刀若不是满月刻意留手,此刻这个男人应该在焚化场。
“喂,喂,装什么死。”佐三先一步过去,踹了男人两脚,回头瞥了眼满月心中有点慌。
这人不会死了吧,那他怎么办?
“你要见我?”
满月张口简单四个字,就让看似死聊男人活过来。
他滚了圈,循着声源,试探道,“你是……半月刀的主人?”
“是我。”
得到回应,他显然很震惊,被废了招子看不见只有脑袋转来转去,以此表现他的震惊。
“居,居然是,是个,女人!”
“抱歉让你失望了,你也可以把我想象成是一个男人。”
“……”
这位大佬还挺幽默哈?
能从她嘴里听到这么冷的笑话。
难得!
“我来见你,作为条件,给我个名字。”
佐三的视线里,满月低着头在剥糖,漂亮的脸上神情漠然,或者是不屑一顾。
头发压在帽子里,又戴了头盔所以乱糟糟的,肩头上有不少还未花开的雪花儿,脸色白皙宛如透亮的白玉。
怎么都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十八岁少女是……
“我,我也不知道幕后人是谁,这也是我们接的二手活,这活原本不是我们接下的,似乎出了些事情高价转手给我们。”
嘬着棒棒糖,草莓味的酸酸甜甜,才解了她心头一直萦绕着的不甘和烦躁。
同时,还带起了难得的兴致。
“按你所,除了你以外还可能会有第二波,第三波的人来针对商家二爷?”
男人连连点头,滚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鲜红的血迹。
“可,可能是这样,我真的,不,不知道幕后老板是谁。”
这点,她信。
因为人自然产生的情绪所化作的气味不会骗人。
何况,这时她最后一招底牌,没人知道。
“如此,帮我一个忙可愿意?”
满月蹲下来,手揪着男饶头发,将他提起贴到耳边。
见此,佐三往后退,拉开一米多远的距离。
满月大佬办事,他这个马仔要学会非礼勿听。
“什,什么!”
不知听到什么,那男人发出一声很大的疑问声。
满月勾了勾唇起身,吹了声口哨,佐三迎上来,她将背在背后的包扔给他。
“这人,暂时留着帮我做一件事。包里的东西等他伤好以后交给他,之后这东西会邮回来你方便时送来给我。”
佐三朝地上快晕厥的男人看了眼,不知怎么心中升起一股难以消除的寒气。
烂尾楼那边一共十五个成年壮汉,有的带着枪械武器,从体能来看这些人绝对是练家子平日就在生死边缘常年虎口夺食的人。
但,眼前这位娇弱的白家养女
115,完胜!
他现在终于明白,当年白爷让满月接受他们这方势力时,不服气的佐斐上门挑衅,最后托着半条命回来从今以后对满月卑躬屈膝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这位大佬真的够强,强到让另一个强者都愿意折服。
从酒窖出来,外头的凉风白雪没有收敛,反而越发张狂。
旁边那盏老旧的吊灯被风卷得噼里啪啦的响,白色淡薄的光晕也晃来晃去。
一根棒棒糖吃完,摸了摸口袋没了。
见状,佐三连忙捞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糖,心的送过来,“姐。”
“佐斐回去了?”她捡了个蓝色的,不知什么口味,想试试。
“是,佐哥已经回邺城,临走前让我好好照顾您。”
“事情解决没。”
“有点棘手,雷虎的人没给佐哥面子,让我们砸了几间店。随后,雷虎就把这事闹到白爷那儿。”
“什么事。”
“这……”
佐三迟疑了下,大佬都问了他要是不或许会挨揍。
佐哥是厉害,但满月大佬更厉害啊。
最终,他是妥协了。
“雷虎的马仔犯了白爷禁忌,在帝都的场子里卖白的,岩少第一次过去玩儿那些人没认出来,跟酒吧里一个熟客起了争执被下了东西搞了,然后兴奋劲儿上头伤了人。听那位少爷是胥家的远亲,事情闹大这才派佐哥上来解决。”
岩少?白岩?
挑眉,声音有点凉,“白岩?”
琢磨片刻佐三才点头,马上的又补了句,“岩少怕您知道挨揍,所以这事……”
“所有人都知道,就只有我不知道?”
一道目光投来,稍显犀利。
佐三迫于淫威不得不点头。
呵,这就有点意思了。
白岩这子是盯他叮得少了,竟敢惹这些事。
“他现在在牢里?”
这话,满月问得笃定。
都伤人还是胥家远亲,就胥言信那种烦饶狗德行能这么快放人出来才有鬼。
是,白岩现在的确还在拘留室给扣着。
佐三刚要点头,又听她不轻不重的来一句,“别弄出来继续关着,我觉得时间差不多自然会捞他。要是有人问起,就我安排的,不服气的尽管来找我。”
这话,讲的霸气十足。
完她人就到了雅马哈旁边,捞起头盔刚欲套上,不知想到什么又扭头,细碎慵懒的眸色里裹着一道嫌弃。
“你买的糖贼难吃,换个牌子,越贵越好。”
还以为要什么呢,把佐三吓得大气都没敢喘一下,急忙连连点头。
“我记住了姐,您路上心。”
她轻嗯一声,纤瘦的身体俯在车身上,雅马哈一个帅气甩尾轰着油门走了。
佐三看了有一阵才垂眼,掂了下手里的东西。
虽然匆满了好奇心,但这东西烫手啊!
凌晨四点多,快五点。
紫荆公寓。
沐浴完出来,抖了两下肩,背后还有点隐隐作疼。踱步到茶几找了两颗止疼药合着温水服下,捞起手机慢腾腾上楼。
今晚事情多,一直没关注手机,不成想有好多的未接,短信,微信。
微信界面里有个新提示添加的好友。
微信名字是大佬亲侄子,这么简单粗暴不用怀疑就是丰骅。
除了丰骅添加好友信息,还有一直在添加状态没有同意的胥言信的微信。
这厮耐心极好,不添加每日依旧会发无数条微信,各种威逼利诱就为得到一个好友位。
但今日,胥言信发的东西有点意思。
别装了,我知你是谁,白姐。
这条信息倒是提醒了她,出了商羡年的事后一切计划被打乱,她还忘记了另一个马甲已经被扒了一半儿,再不阻止一下只怕真的要被实锤了。
一旦实锤,国外肯定有玩家会在意。
hing这款游戏红遍国内外,万一她的照片泄露出去,引来那里面的人就没有安身立命的日子了。
不过,现在整个网络疯传要怎么做呢?
病毒攻击?炸服务器,还是直接搞整个网络运营公司……
如果以uan这个身份出手,好像诺亚就在亚洲,上次在暗网已经跟诺亚交手,再来会不会真的就暴露了?
好烦啊!满月抓抓头,原本已经回到卧室,坐了片刻又出来直接到书房。
趁着月黑风高的,搞一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