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的手里有着女孩子指长的针,细如发丝,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可以杀人无形毫不夸张。
瞳孔不自觉增大几倍,看了她指尖一会儿在去看她些许傲娇的脸。
“这?”
点了下头,只见她把玩在指尖,动作危险却熟练异常,,“没错跟你猜测得相差无几,暗杀专用毒素。一旦刺破皮肤,进入血液病毒会在短短五秒后导致心脏骤停而死亡。当然还有很多,比如钢笔啊,手表啊,戒指啊,这世界上就有这么无聊的人,成吃饱没事干绞尽脑汁想这些于杀手而言很顺手的武器。”
窗户嗡文降下,指尖的针弹出去。
“卿儿!”
她动作快商羡年阻止不及,“万一让人捡到怎么办。”
“没关系,针上面没有毒。这些个把戏不过是我随手带着防御用的,就是普通又不普通的针。”到这儿,她咯咯的笑起来,双眼如月牙漂亮极了,“羡年,你真以为作杀手的会成没事带着和这些东西到处走吗?万一没杀到人反而扎了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笑话我?”他指尖点过来,戳了戳她眉心。
拉下他的手,捏在掌心把玩,继续解释道,“我们一般是接了任务后才会带这些玩意,或者雇主有特别安排。比如让一个人死于爆炸,车祸,或者一枪爆头等等,会根据不同的任务安排挑选趁手的武器。”
他安安静静听着,忽的眉眼上挑挺冷沉的眸子盯着她。
两人间都沉吟一二,他才问,“那你呢?”
“我?”
反问了句,然后凝眉想了会儿,答,“应该是我挑任务吧,或者是hell会主动帮我筛选掉任务。最后落在我手里的一定会是难度最高,价格最高的任务。而且他们清楚我的习惯,不喜武器不喜麻烦,但其实我用狙干掉的人却是最多的。”
以前满月从不跟商羡年在hell的事,就算在身份被发现后,对于过往她还是当着秘密一般藏着。今儿也不知为什么,这谈起以前的事儿嘴就巴拉巴拉个没停。
“卿儿,你怎么了?”
“我很好啊,只是忽然想起之前头部受伤时我不是情感缺失过一阵吗?真的羡年,情感缺失很恐怖的,我连爱你的感觉都想不起来,更别提以前还挺风光的战绩。然后我就想着,以前成为过往那些可以当作故事一样讲给你听,也算是让你更加了解我。”
更加了解,更加了解什么,她是如何杀饶?
这种感觉又来了,每当她出现反常的举动,商羡年的内心就惴惴不安到担惊害怕。
“羡年。”她忽然靠上来,抵着他眉心。
脸上有笑,但眼中没有笑。
身后是逆光的灯影,表情被切割成阴狠的角度。
她漫不经心的深吸口,唇瓣渐渐弯曲,鼻尖蹭着鼻尖,轻柔的低语,“嗯,怎么办,我又在你身上闻到恐惧的味道。羡年,你最近好像经常在怕我,难道是怕我在你睡着的时候对你怎么样吗?”
这画面吧,看着像是满月占据上风在吓唬商羡年。
可她腰间猛的一紧,被整个人压在椅座上。
商二爷可没嘴下留情,咬在她脖颈细腻的肌肤上,埋首在耳边轻嗤,“东西,最近是越来越放肆,开玩笑也越发没规矩,是我惯的你吧!”
脖颈在被咬,细腰上还被挠痒痒,这又疼又好笑的,笑的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我,我就是跟你闹着玩儿至于吗。二爷饶命,二爷手下留情好不好,二爷,二……商羡年,你要是在,在挠我我要生气了!”
一句话磕磕绊绊的讲出来,眼里泪花花都给笑出来了。
驾驶位的商猛,前一半在听杀手的秘辛八卦好好的听得正起劲儿,后一半就突如其来的被喂起狗粮来了。
现在单身狗的日子这么难过吗,随时随地的塞狗粮。
“别,不闹了,不闹了!”满月是真的受不了,笑得呼吸发急,脑门都出汗了。
商羡年总算停手,顺势将人捞起来,而她也就顺着乒怀里捻了捻眼角的泪。
“不带这样玩儿的,这算是作弊!”她娇嗔的埋怨,报复在他细腰上也掐了下。
挠痒痒这种事一点品格都没樱
要不是看商美人生娇体弱,她早就动手还击了。
“还来是不是!”
箍着她不安分的手,啄了口汗湿的额头,瑰丽的眸色凝着怀里的人,忽的话音一转。
“商猛,在网吧见你跟一个我的人挺熟识的。”
“什么叫你的人?”
“我从国外请来的一个电脑高手,听是有名气的黑客。之前有些事需要他叫到帝都安顿着,想不到卿儿还认识他。”他这话的温软绵绵的毫无攻击型,可越是这样的口吻满月越是担心。
商羡年什么性子她还是了解的,总会用最出其不意的方式询问到他想要的东西。
“嘶,你的是……enry吧?”
面色如旧的应对,而且没有隐瞒,神色自然,面色也自然。
满月大佬果然是飚戏的好手。
“他啊见过一两次,是我一个朋友介绍认识的。ell有专业的黑客,但有些事还需要自己调查。合作过一两次为人挺不错,我们也是在网吧偶然遇到。当时我还挺惊讶都不知道他来了国内,原来是二爷您请的帮手啊?”
这半事,半开玩笑的口吻表现的非常自然。
随着她的回答,商羡年点了下头,抬起手来替她捋着刚刚打闹时弄乱的头发。
他指腹温热干燥,在捋头发丝会偶尔碰到头皮,宛如羽毛搔过痒酥酥的。
沉吟一刻,唇角弯曲的弧度加深。
“可我听,他同黑客uan的关系很好。”
豁,终于扯到重点了。
在黑客圈的人都知道,uan跟razy认识而且交往过密。当然早前也有传闻,uan是女的,跟razy是情侣关系。
反正没有影子的事儿到处传的乱七八糟。
“嗳,你还认识uan!”
她佯装惊讶,戏谑的眼神打量他,“怎么,难道之前商二爷跟uan之间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故事吗?”
“听你的口气,像是认识?”
“认识也不熟太熟,之前跟你听过可能你没听到。我早前被一位牧师救过,同样的他也帮过uan。不过我跟她做的事不一样,所以从牧师过世后就没见过。不知道她在哪儿,也记不清什么样儿了。”
商羡年煞有其事的点头,目光还是一贯的浅柔,道,“无事,我也只是随口一问。之前有想请她帮忙但没有合作机会,现在你已经在我身边没什么有比这更重要的。”
话题就这样终止,你来我往的试探,双方都没什么破绽。
翌日,校门口。
商二爷包接包送,就算她现在有了自己的座驾,这事还是商羡年揽下。
照例的,下车前两人抱在一起腻歪番商二爷才肯放手。
张纤纤依旧在校门口,不过今日除了张纤纤还有个男生,是之前吃饭时偶遇过一次的薛宝玉。
这位张同学的倾慕者,至今还是一如既往的深情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