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就吴董事长跟宇飞,还有一个就是躺在病床上气色越来越不好,气息越来越弱势的黄德勋。
就这样一个苟延残喘濒临垂危的人,嘴巴没动,明明没有说话,却真实听到宇飞说出来他跟黄德勋两个人之间的恩怨过节。
事实上,当年黄德勋因为两个人合伙一起开的小作坊被毁,之后不被吴宏发信任遭到质疑负气去了国外发展这件事的的确确只有他们俩人知道。
宇飞是一个小他们差不多两轮年纪的人,怎么可能无端知道他们俩许久以来存在的秘密?
吴宏发从将死之人黄德勋逐渐灰白的脸上挪开视线,移动到宇飞脸上,双目炯炯有神专注看着他问:“你刚才说什么?”
吴董事长自身自带威严,其一言一行直接代表整个公司的形象。
宇飞被吴董事长的神情震住,微微一愣,坚定的点头重复说出刚才说的话。
“你知道说出这话有什么后果?”
宇飞想能有什么后果,他只是照实传话而已。
吴董事长看了看腕表低沉的声音对宇飞说:“见老友亦如此,咱不能在这里阻碍他离开的心情,你跟我出来。”
宇飞点头,懂得起吴董事长说这话的意思。
老人要走了,该尽孝的人应该进来,他跟吴董事长只是外人必须要离开。
宇飞跟吴董事长走出病房,他在后面一只脚还没有跨出去,前面的吴董事长已经在对黄总监说老人的事。
就在这时,宇飞突然听到之前那苍老的声音说:“小友,再见了,你要努力,我的老伙计会帮你的。”听到这话,他心中一凛,下意识的转头去看,黄德勋老人紧闭眼,只有出气没有进气,那么刚刚听见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宇飞越想越怕,没有等得及黄总监进来,一闪身出了病房门。
黄总监看出宇飞的慌张,随口问:“怎么?”
“没,没什么。”宇飞结巴了一下,看黄总监带着其他人进病房里,才真真正正松了口气。
吴董事长目睹宇飞跳的模式出病房,看他脸色不好,就不动声色直到黄总监等人进去之后,才小声依旧低沉的声音说:“跟我来。”
宇飞跟着吴董事长去了一处僻静的过廊。
两个人站定。
宇飞心里有准备,这吴董事长一定对刚才的事认真了,肯定要让他别告诉其他人之前说的话,或者说问他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可事实上,吴董事长要问的事,并不是宇飞传递的话。
而是金卡事件。
说白了,吴董事长在来见黄德勋最后一面的路上,已经从黄总监司机嘴里知道了手持金卡人宇飞的消费情况。
“你把他送来医院,刷金卡给他住最好的病房,请最好的医生?”
宇飞毫不畏惧的迎视吴董事长的眼睛,果断的点头嗯了一声。
吴董事长的脸上看不出来有任何要责备自宇飞的表情,而是继续就金卡的事,跟宇飞说了很多话。
完事,深深凝望一眼宇飞说:“你能听得见将死之人心里话?”
宇飞点头又摇头迟疑一下说:“我,我也不清楚是怎么知道这些话的……”
吴董事长犀利如刀的眼死盯着宇飞看,并且说:“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听到这些话的。”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吴董事长大大暗自想,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知道了他跟黄德勋之间的秘密,再告知宇飞,然后演这一出苦肉计。
但民间有一句俗话叫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一个将死之人何必再撒谎欺骗说,当年的事跟他毫无关系,然后双眼一闭离开人世间?
宇飞在极力回想,然后皱着眉头说:“那种声音,就像有人在你耳边说,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听这话,吴董事长下意识的摸了一把手臂,再多此一举的看了看四周。
四周空荡荡的鬼都没有一个。
“你这是在跟我聊鬼故事?”
“不,真的是听见……”宇飞还想继续辩解,心里想,要是对方不相信自己无论他怎么辩解也无济于事。想到这,他摇摇头苦笑一下闭嘴不愿意再说下去。
“好吧,小子,去名校是不是得意忘形了,就你老岳父也不愿意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