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老大沉默片刻,起身推开了窗子。从窗口处吹进的秋风轻轻的吹拂着他的耳畔,他一只手缓缓的放在受伤的胳膊上,眸色深沉,似老僧入定般不动分毫。
李若青刚要躺在床上盖上被子补眠,突然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大汉嚷嚷着走了进来:“我说老三,我都等你半天了,你怎么还……?”
李若青诧异的坐起身子,莫名其妙的盯着来人。
来人一愣,左右看了看,又盯着李若青瞅了片刻,随后退出房门看了看门上的牌子,一拍脑袋,急忙走到李若青身前,认认真真的施了一礼,赔笑道:“对不住,对不住,走错房间了,扰了兄台休息,实在是对不住。”
李若青心中恼怒,怎奈头晕脑胀,实在难受,也懒得同他计较,话也没说,摆摆手便想躺下,还没来得及躺,一连串的喷嚏又打了出来。
那人一见,眼珠一转,笑道:“这位兄台可是受了风寒?我这进错了屋子倒扰了兄台的好眠,不如这样,兄弟我做东,给兄台备些酒菜,兄台喝些热酒发发汗,去去寒,我这就当赔不是了。”
李若青听了,蹭的坐了起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来人,看他楞头呆脑的,不由笑着自言自语道:“竟还有这等好事,有酒白喝,自然要去。”
一边嘟囔着,一边故作矜持的推脱道:“这位兄弟言重了,确实是受了些风寒,怎好劳烦兄弟破费!”
“出门在外,一人尤难,我今日既稀里糊涂的走错了们,说明咱们有缘,正好我这寻人喝酒,兄台便一同来吧。”
“呀,这位兄弟如此盛情,到叫我推脱不得,我……阿秋!阿秋!”李若青说着,又不住的打起喷嚏来。
那人见状,几不可见的退了两步,向门外一指说道:“兄台这边请,我先去叫小二把酒烫上。”
李若青擦干了鼻涕,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兄弟先行,容我换件衣裳。”
那人出了房门,招手唤来小二张罗了一桌酒菜,就坐下来等他。
李若青麻溜的换了衣服,急急的出了房门,见刚刚那人确实在一张空桌子前等他这才放下心来,放缓了脚步,笑意盈盈的走了过去。
两人刚刚坐定寒暄了几句,热酒热菜便端了上来。
那人热情的给李若青到了满满一碗推到他的面前,说道:“你这风寒好去的很,这热酒先连饮它三大碗,保证兄台这立时通爽起来。”
李若青看着满桌子的佳肴,闻着那酒香,早就饥肠辘辘的肚子更是咕咕作响起来。他不好意思的咽了咽口水,看着那人,再三确认到:“真请我吃?”
“那是自然!”
得到了准信儿,李若青也不再犹豫,咕咚咕咚就真的连喝了三大碗,霎时,本有些暗黄的脸上就爬上了些红晕。空腹饮烈酒,又喝的这样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李若青就彻底的醉了。
那人看着李若青的情形暗自好笑,正听他絮叨时,看到边老大下课楼,询问的眼神便跟了过去。
边老大示意他自己要出去一趟,随手将兜帽带在了头上,快步出了客栈,不紧不慢的跟在一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