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一把鼻涕一把泪,都给曲安国跪下了,嘴里好女婿,乖女婿的叫着,又说这些钱已经是他们东拼西凑得的,他们有心还清,可是有心无力呀!
年近七十的老太太十分豁得出脸面,对曲安国又是下跪又是磕头,弄得他手足无措,在人群中胡乱躲避。
曲飒不吭不响接过那些钱,有钱不拿,不拿白不拿。
曲安国刚要反驳,瞬间吃了曲飒一个冷眼,讪讪闭嘴。
太阳落山前,刘家人送走了这群“瘟神”,刘母坐地上目光呆滞长舒一口气,人群散后,刘家兄弟顿时对老母责备不已,连说带骂的半天才停下。刘家老二又说不该拿出那二百块钱,任由曲家人闹腾又怎样?待他们累了自然回去。
刘家老大瞪眼,“你懂什么,咱们伏低做小又给了钱,别管多少,落在别人眼里就是认错赎罪,到时候人们再提起这件事只能说刘桃花连累了娘家,你可别忘了你家和我家一共五个姑娘,眼见都该说亲,要是被她姑姑给连累了……咱家这脸,无论如何也得捡起来。再说,他们曲家拿了钱,受了我们老娘的大礼,下次再来就没那么大脸,闹的次数多了人家只会说曲家不讲理,抓不住刘桃花,只会逼迫她娘家人。”
刘家老二连连称是。
刘家老大又道:“那二百块算什么,只要我们找到桃花儿,哼,但凡她想有个落脚地儿,就得把那些钱全部上交!”
原来大哥打的是这主意!刘家老二到此才明白为何大哥拿钱拿的那么干脆,两百换两千,果然是高啊!
……
出了刘家沟,曲安国一路责备曲飒,说两千换两百,她可真会算账。曲飒白眼儿,若是不要,连这两百都没。别管怎么说,家里那些钱是刘桃花卷走的,况且刘桃花现在还顶着曲安国“老婆”的名义,真真算起来,刘家人没必要出这笔钱,她之所以在刘家沟那样说,完全是吓唬吓唬那家子,让他们为七年前的行径付出些代价。
“就这样?”老汉懵逼。
“否则呢?”曲飒反问,须臾又道:“难不成爸还准备真的去告他们骗婚?时隔七年,怎么去找人证物证,给曲啸天接生的接生婆儿都死了,去哪儿证明他是足月产而不是七星子呢?若真闹到法庭上,刘家人一口咬定当年的事他们并不知情,你怎么办?”
当然,利用科学手段还是很容易证明曲安国和曲啸天的血缘关系,但是曲飒现在不准备说。
曲安国不说话了。
冲着姐姐们的面子,曲飒难得语气柔和,停顿一会儿又道:“无论怎样,咱们此行的目的算是达到,闹的刘家沟人尽皆知,闹的刘家人处处受人病垢,这样一来,她刘桃花但凡走进刘家沟地盘儿,人们就会想起她做的那些丑事儿,刘家兄弟就会想起因为她而造成的损失和恶劣影响,便会把一切错处都归到刘桃花身上,那时,他们的日子只有狗咬狗,糟心着呢。再说,我们多少得了两百块钱,眼下的日子又能往前走一段了。”
“小妹说的是。”三个姐姐当即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