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至洛城之下,方进城,就见到处一片铁衣红铠,城墙上已贴满了征兵之告。众人一起上前观看,才看不久,便有一群骑马小将上前来查,不一会一队人马便到了他们跟前。
为首一人皮肤白净,肩窄腰细,着一件虹芒鳞铠,竖王旗。女子看了他们一眼问道:可是大云宫西灵母的车驾。
原来此女正是女王特使慕容潇潇,此次她接到受命,在此等候押送燧人氏.贼首的车驾,她便日夜派人在此守候,今日见来战等人奇装异服,身后车驾宽大神秘,连忙遣人来查,果然就在进城的必经之处发现了他们。
晚上,来战正与慕容潇潇在房间打探仓洛衣等人下落,慕容潇潇连连摇头,自称从接到王命那天起便日夜未离洛城,来战正疑惑间,忽一小将来报,城主司徒朗朗,世侯,有意攀交,已在府中安置下酒席来邀。
二人盛情难却,便随了那小将出门来,不料正好遇到同时下楼的王素众人,想必也是为赴宴之行,想着此间也无多大路,大家便弃了车驾,一路说说笑笑过来,倒也怯意。
一会,众人便来到了一座宫殿之下,人未见,便闻其声,司徒朗朗已率人迎了下来,而此时的天气,已渐入秋,不断有掉落的树叶在来战头上落下,又被风吹起,掉进了脚边的池塘里。
司徒朗朗将众人引到了宫内的一处别院,其中一楼四面玲珑踢桃,隔而未隔,两方设有向上的阶梯,一边临水设围栏,一边只用屏障相掩,此时已有人撤了屏障开去,就只剩下了光敞敞的一个庭口。
“哥哥你快来看啊,七妹下棋稀烂,马上要输了”。亭中一女子只着一件半袖,挥舞着双臂高兴的朝我们喊。“我都还没输了,你就得意了?”另一绿衣女子不服气的反驳起来。
来战便上了楼阁,在庭中观她们下棋。只见绿衣女子的黑子以中点向西北角经营,而半袖女子的白子却从东南角一路向上稳扎稳打,又成功的以少量的棋子将绿衣女子的黑棋牵袢在了西南死角,隔断了对手中间棋子与西北角棋子的联系。
绿衣女子目前的情况十分被动,而双方目前所剩的棋子也已不多,半袖女子已是将全部的棋子用来了围堵绿衣女子的中路,即使绿衣女子现在立刻放弃西北角转守中路,也仍然无力回天,但倘若不如此,胜负就在半袖女子一步之间了。
“输了就输了嘛,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怕输”。司徒朗朗安排众人落座后也走了过来,看着绿衣女子憋红的脸安慰她道。
而来战这才发现,原来宽阔楼台上还另有一处高台雅阁,其间早已设下酒宴,已有美人在间斟酒,众人于是在司徒朗朗的引导下坐了下来,礼毕,都各自落座。
席间一人,身长八尺有余,虎背熊腰,两腮有须,豹头环眼,但不善言语。来战便端了酒杯邀他同饮,问其姓名。那人道:司徒乾乾,原来是城主司徒朗朗之弟,现任族中禁卫统领。
酒过三巡,众人都露出醉意来,一旁的幡旗被一阵风吹起,楼下武士的铠甲在月光下闪出一片寒光。
“若能有琴在此既好”。
慕容潇潇闭目沉浸在这种山风吹来的美好享受中微微的说。便有清脆的击掌声想起,有一条琴木被抬了上来,司徒朗朗在醉意中爽朗的笑了起来。
月光仿佛是那琴女指尖流出的水,满楼皆闻簌簌声,便有慕容潇潇在月下献丑,王蛇亦是豪情大发,来战由于不想抢他风头,只好默默替他们擂鼓,没想到王雷竟一边耍锤一边还吟出一曲月光赋来。
王雷一曲毕,接着又是痛饮,来战也不禁被他的才华折服,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在次对他刮目相看,司徒朗朗也已然被其征服得不要不要的,更觉得性意高昂,酒不能全尽,接连又是几大碗,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硬要与王雷行兄弟之礼。
正在众人都人乱意迷之时,台阶上却突然唰唰唰的跑上一名小将,上前拜曰:“狱中一人名叫西语红缨,自称贵客西灵母表弟,我等不敢擅决,特来请示。”
王素一听,酒顿时醒了大半,心想这西语红缨就算没遇到慕容潇潇,也不是应该早就前往大梦城,在拟定好的的接头点喜来客栈等候了吗,怎么会沦落在此?
但心中又记挂仓洛衣与王倩二人,便急忙随了那人匆匆往狱中而来。王素才刚踏入牢房,昏暗的人群里就突然蹦出一人,大喊道:素素姐,你可来了,快救救我!
王素隔着铁栏一看,大吃一惊,竟还真是司徒红缨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