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娘望着高烧刚醒的女儿,心里愈发的柔软,发觉阿闵经历这次高烧之后,竟有一瞬间长大的感觉,令兰馨欣慰不已。
再之后,当兰馨问起阿闵是何故着凉时,阿闵望了望青烟,只看见青烟抖了抖身体,瞬间跪了下来。
“是奴婢的错,是奴婢鼓动小姐开窗透气!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夫人责罚。”一阵求饶。
青烟料定自己这般委屈求全,小姐跟自个感情这么好定会为自己开脱,没成想抬头望了又望,却没等到小姐为自己开口求情,青烟顿时慌了。
而阿闵这边却冷眼看着青烟的小聪明,不置一语。
心里叹道,青烟啊青烟,你当初劝我疏远姨娘,挑拨我与嫡姐是非,婚后更是爬床被抬了姨娘,跟我作对,我做不到原谅,只求你另觅高就了。
要知道一个犯了错的奴婢是得不到主子重用的,我现在就要把你打入泥地离去!
正当青烟以为阿闵不会为自己求情之时,阿闵却开口了,却一下子把青烟打入更深的谷底。
“娘亲,阿闵前几日发现自己化妆箱里的首饰总是不定时的少了几件,心里还疑惑的很,便差李嬷嬷去打探一下,多留了个心眼。”
“没成想,是青……烟。家里有个嗜赌成性的老父,每天出入赌场,缺总输钱,于是…青烟…就……”一副难以启齿,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阿闵这一手欲语还休还真使的炉火纯青,给人的感觉就是在为青烟开脱,众人都叹道,小姐太心善了。
大家都差不多听明白了是青烟拿了自家小姐的首饰去供自己的父亲赌博。
众人不禁露出鄙夷的神色,做奴婢的,最忌手脚不干净,一次错了,错终身啊
“冤枉啊!小姐,奴婢是冤枉的!”青烟哭喊道。
但阿闵却不饶过她,继续道“娘亲不信,可以问李嬷嬷,一问便知。”
于是宣了李嬷嬷,片刻……
“奴婢见过兰姨娘,二小姐!”
“免了,我只问你,青烟偷取二小姐首饰给其父亲还赌债可确有此事?”
“当日二小姐疑惑自己的总是每月总是不定时少几件时,便差奴婢去查探,老奴便发现青烟鬼鬼祟祟出门,奴婢觉得可疑悄悄尾随其后。
眼见着青烟进入了永济当铺,之后待青烟走了,老奴进去问她当了什么,听店家描述正是小姐的手饰无疑了。”
兰姨娘看着女儿冷冷的脸色,不置褒贬,便也知晓女儿不会插手此事便怒斥到:
“你可知唆使主子,令主子陷入危难之境,又偷去主子首饰,该当何罪?”
青烟一看这态度,就知道事态暴露了,自己基本无望了。
但也不死心哆嗦着开口求道:
“求姨娘看在奴婢伺候小姐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分上饶了奴婢!”
可兰姨娘却一点都不领情地说到“饶了你?上行下效,饶了你这次,又如何在府中立威,来人把青烟拖出去,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发落别苑。”
青烟一听此言,吓得立马边滚带爬地来到阿闵跟前,扯着阿闵的裤腿,带着哭腔喊到:“小姐!小姐,求求你救救我!”
可阿闵不看青烟,把脸埋在兰姨娘怀里,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肩膀还在颤抖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哭泣,可众人不知道的是阿闵是在笑,笑得不能自已,她就是这般睚眦必报!
青烟就如此被人拖了出去,阿闵轻松了一口气,感觉心情愉悦极了。
便抱着姨娘娇嗔道“还好我有姨娘在”
兰姨娘反摸了摸阿闵的头,
“傻丫头,姨娘不帮你把你谁啊,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别傻乎乎被人当枪使,平时那股机灵劲哪去了?”
“知道了!”阿闵低头,嘟囔着嘴,喏喏的答到。
“赶明明天姨娘给你挑几个好点的丫鬟!”
“娘亲真好~”阿闵抱着亲娘的胳膊又搂又蹭。
兰姨娘指了指阿闵光洁饱满的额头,“你啊你!”
“娘亲~~”
阿闵吧唧一口,亲了一口兰姨娘的脸蛋。
“…………”
“青烟,这一世我再不会受你蛊惑,害了家弟,疏远母亲,最后还得被你背地里插上一刀了!”
此后,便是除了父亲母亲以外,便是各类亲戚都得上门慰问一趟,补品堆满了整个仓房,却还不罢休,各种七大姑大大姨拉着阿闵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