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意?”六子问,这些天在凌家做工,凌兰做生意能赚钱他也是知道的。
“你也看到了,我家做生意需要芝麻,我又不可能自己到处跑的去收芝麻,就问问你大哥愿不愿意做?我用的芝麻量大,你大哥收多少,我都能收下来,你们不怕压货。你大哥多少钱一斤收的我不问,按照现在的市价,我可以出到五文钱一斤,但有一点儿必须得保证,芝麻必须是好芝麻,你们不能拿坏芝麻糊弄我。”
听到这里,六子也转过了弯,如果大哥能用低于五文钱一斤的价格收上来芝麻,那他们就是赚的。收的价格越低,他们就赚的越多。
“愿意,这有啥不愿意做的?现在地里的活计也不多,走乡串户的跑一跑就能收上来芝麻。我这就回家跟我大哥说去。芝麻你也放心,我大哥说和最实诚不过的人,不会糊弄你的。”说着六子就从板凳上站了起来,脸上也带着激动的神情。
只要能赚钱,他大哥就能娶上媳妇儿了,接着他也能娶上媳妇儿了。
六子兴冲冲的回到家里,家里正好准备吃晌午饭。全家人都在他也好商量事情,就把凌兰的提议给家人说了。
葛三全四十多不到五十的汉子,长得也是五大三粗,跟葛五一看就是父子。他沉思了一会儿,问葛五:“老大,你怎么看?”
葛五道:“爹,我觉得这个能干,就是不知道咱们家里有没有本钱?”
葛三全扭头对六子娘说:“你去屋里看看,家里还有多少钱,拿出来让老大去收芝麻。”
六子娘身材娇小,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是和典型的古代女人,丈夫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一会儿六子娘拿了一个黑色的布包出来了,把布包递给葛三全:“你看看够不,家里总共就这些钱了。”
葛三全打开数了数,总共有五百多文钱,基本都是六子当伙计时,拿来补贴家用的。他连同布包一起交给葛五,道:“都给你拿着,咱家能不能好起来,就看你的了。”
六子娘脸上有些担忧,嘴蠕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话,男人都发话了,她说了也没用。
吃过午饭,葛五就准备收芝麻去了,六子下午也没事,就和他一块儿去了。
凌兰以为葛家兄弟至少得到明天才能过来,谁知道还不到傍晚,六子就领着葛五来了,两人一人扛着一个大麻布包。不用说,里面肯定是装的芝麻。
凌兰一处往外,忙让六子和葛五把麻布包放下歇歇。
六子把麻布包放到地上,凌兰要去给他倒水,被他给阻止了。他一边用袖子擦着汗,一边说:“一共是二百斤芝麻,你过过称。”
葛家只有五百六十文钱,四文钱一斤收上来,能收一百四十斤。葛五就说,自己村子里的,能先欠着的就欠着。所以,多出来的那六十斤都是葛家村赊欠着的。
凌兰也不废话,看了芝麻,过了称当场给了钱。不是凌兰不信任六子和葛五,而是生意就是生意,就要按生意的那一套来,现在不计较,到以后再计较同样也不好看,还不如一开始就按规矩来,这样也免得以后撕破脸。
凌兰一共付了葛家兄弟一千文钱,六子脸上喜滋滋的,葛五严肃的脸上也难得带了喜色。这一趟跑的值,二百斤芝麻,就挣了二百文钱。
凌兰客气的要留六子和葛五吃饭,两人都拒绝了。
回去的路上,一贯少话的葛五突然开口了:“这个凌家丫头不错。”
六子仔细观察他哥的神色,心里一惊,出声问道:“哥,你不会看上凌家大妹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