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老夫人没赵承轩心里的那些戏,虽然对赵承轩借宿养病的那家人有些好奇,但听说赵承轩用银子给打发了,也就放心了。
她单纯就是心疼她这个大孙子,都满十八岁了,还没有一个在夜里侍候的人。
不给赵承轩拒绝的机会,荣老夫人就让春花、秋月跟着赵承轩回去了。
赵承轩回到自己的轩澜院,把春花、秋月交给自己院里的管事嬷嬷荣嬷嬷,自己就又出了院子,去书房给赵国公请安了。
虽说赵家国公的爵位是世袭的,但现在的赵国公,赵承轩的父亲赵建业,却是早年跟着先皇南征北战过的。
不然怎么其他公爵家基本都没落了,只有赵家一直不倒呢?
先皇在的时候,赵建业是大行皇朝,手握重权的兵马大元帅,是先皇最信任的人。
如今先皇去了,当今登基不满两年,赵建业深谙帝王的猜忌之心,在当今圣上政权稍微稳固之后,就把兵权一分不留的往上一交,解甲归田了。
按理说赵国公没有了兵权,国公府应该也没落才是,可谁让国公府的世子爷自小与当今关系好呢,现在更是受到当今的信任。
赵国公府的世子爷不但长的好看,还很有才华,能文能武能帮皇上办差,所以一时成了京城中炙手可热的佳婿人选。
书房的门没关,赵承轩还是敲了敲书房的门,等听到里面一声威严的“进来”,才迈步往里进。
“父亲。”赵承轩在靠窗的书桌前两米处站定。
赵建业四十五岁上下,人长的很是威武,但仍能从他粗犷的外表,看出一些与赵承轩相似的地方。比如凌厉的眼睛,笔挺的鼻梁。
现在他这个国公爷如今不挂职,每天清闲的都快长毛了,只能窝在书房里练字。
抬头看了一眼赵承轩,赵建业手下运笔不停,直接说道:“自家人就不要这么多礼了,你一路马不停蹄也累了,赶紧回去歇着吧,你母亲那边也不要过去了。”
赵承轩确实累了,这一路上,为了能尽快赶到京城,他和赵东他们都是风餐露宿,马不停蹄。
赵建业都这么说了,赵承轩又伏了一礼,就回去了。
他到房里,到头就睡要睡,赵东说有以前的朋友来找他喝酒,他都直接拒绝了。
赵承轩这一觉直睡到傍晚擦黑才醒来。
他刚一睁眼,就见一个窈窕的身影站在他的床前。
屋子里的光线很暗,也没点灯,赵承轩又睡的迷迷糊糊。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只看那人身材瘦瘦小小的,以为是凌兰站在他的床前,一时竟有回到凌家破茅草屋的错觉。
“凌兰?”赵承轩刚睡醒的声音很是沙哑低沉,让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诱惑。
站在床前的女子身体为不可察的晃了一下,轻柔的声音传来:“世子爷,奴婢秋月。奴婢是来伺候世子爷起身的。”
秋月的一出声,就让赵承轩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他怎么忘记了,他现在已经回到国公府了?真是睡糊涂了!
赵承轩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似乎是有些失落的吧?
他自己从床上坐起身,见秋月伸手要扶他,说道:“不用,你去安排膳食吧,我饿了。”
秋月领命出去,不一会儿就领着几个小丫头,把饭菜给摆好了。
赵承轩吃饭也不用任伺候,把那些小丫头都赶了出去,自己就吃了起来。
秋月却是没出去的,今日荣老夫人一发话,全府上下都知道春花和她是要做赵承轩身边人的。
赵承轩饿的狠了,只顾着吃饭,也没注意秋月。
饭毕,华灯已上。这就到了睡觉的时间,可赵承轩睡了一下午,现在却完全没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