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刁民仗着是伤亡者家属,根本不理会京兆府的询问,一口咬定是自己要为亲人鸣冤,生死无惧。而且白定峰可是最重名之人,直接跟着去了京兆府,让府尹莫要为难百姓,还做出了一副体恤民间疾苦的姿态,最后竟然积攒了一众好评。”花容一边伤脑筋道,一边无奈地笑了。
秦霄眉头微蹙,清凉的情绪逐渐凝结,视线落在了那道摇曳闪烁的烛火上。
花容越想,便越觉得无语,吐槽道:“我就没见过白定峰这样的父亲,自己的女儿差点送了命,他竟然还有心思标榜自己的广阔胸襟。”
其实秦霄也未曾见过如白定峰这般只在乎名声家族,不顾儿女死活的父亲。
秦霄与花容,皆是在父爱如山下长大的,在他们的心里,父亲虽然严厉,却始终有着一颗为子女好的心。
可白玥瑶的父亲,似乎完全相反。
忽而明白她为何要急着逃离那样的家族了。
“对了,我还需要继续查吗?”花容跳出了方才的郁闷,认真地看向秦霄,“若是继续查,或许会查到秦修翰的头上,怕是不好收场了。”
“查。”秦霄那一贯冷硬的表情多了几许坚定,“务必查出结果。不论幕后人是谁,算计到本王头上,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继续查下去。”花容将图纸收起,站起身,“明日白家的归宁宴,听说你丈母娘不仅请了白家的亲戚,还邀了京城中不少勋贵人家,我家也受邀在列,可见白家是多么重视你这个女婿啊……”
“谁跟你说我要去了?”秦霄凉凉地斜了一眼哑口无言的花容,起身来到书案前,捧起一本书册,认真地看了起来。
“你作为新婿,你不陪着新娘子回门,你想干什么呀?”花容惊讶。
秦霄不理会他,注意力只在手中的文字上。
于是乎,花容喋喋不休了起来,而秦霄依旧我自泰然,面不改色,仿佛能自动隔绝花容那些呱噪啰嗦的话语。
一番唇舌后,花容自动败下阵来,口干舌燥的他喝下一杯茶,摆了摆手,大步离开……
一夜安然。
相比起出嫁那日的阴雨绵绵,今日的天气十分晴朗,明澈透亮的天空一碧如洗,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大好。
白玥瑶是被丹翠喊醒的,毕竟这三朝回门也是要讲究吉时的。
一番收拾后,白玥瑶换上了一袭品红色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娇艳的色彩衬托出她如雪的肌肤与桃花面容,美则美矣,却是少了些什么。
“青黛,你这是什么表情呀?我们家王妃不好看吗?”丹翠看着一旁纳闷的青黛,不禁取笑。
“王妃天生丽质,美貌自是不必说了,可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青黛的柳叶眉打了结,托着下巴思考。
“嗯?不少啊,该穿的该戴的,都有了呀。”丹翠赶紧又检查了一下白玥瑶全身上下。
白玥瑶被这两个丫头翻来转去,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笑着道:“行了,再磨蹭可就迟了。”
“我想起来了!”青黛一拍脑门,“王妃,您是新嫁娘,一颦一笑都该是含羞带怯、娇滴滴的样子才是!”
白玥瑶闻言一愣,抬手轻轻地打了一下青黛的脑袋,笑道:“你这丫头一天天的鬼机灵,脑袋瓜里想的总跟旁人不一样。你家小姐比较特别不行么?”
“嘿嘿,我家小姐自然是独一无二的!”青黛憨直一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