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鑫深知帝北曜的性格,知道她不会真生气,也不怕,继续在那里一个劲地偷笑。
直到孔伯仲一个锐利的眼刀子甩过去,这才算收住了笑声,讪讪地低头假装看书。
“殿下,休怪老夫对您严厉,陛下将殿下您托付给老夫,老夫就得对您的学业负责,
您说说,您这是这几次如此了?课堂上睡觉!传纸条!偷吃零嘴!
这哪一件事是您没做过的?!您说说,您自己说说!”
一字一句,尽是对帝北曜恨铁不成钢的激昂。
帝北曜很想掏掏耳朵,来来回回就这几句,她耳朵都快生茧子了。
但是不能,恭敬顺从乖巧地认错道:“是,学生知道错了,学生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堂堂北秦帝女,未来北秦的女帝,偏偏就怕孔伯仲这么一个教书先生。
谁让孔伯仲不仅是个国子监的教书先生,还是帝师呢。
帝师,顾名思义:帝王的老师。
她父王见了都得规规矩矩叫一声尊师的存在,自己还能在他面前横?
呵呵,不可能,最多最多,在背后叫他老古板~
“礼仪十则,抄十遍!明日交与老夫,老夫要亲自检查,殿下莫要想着让人代笔。”
进学四年,每每犯错误,帝女认错倒是认的痛快,说辞也都算谦恭。
可到了下次,不该犯的错误,一次都没落下,通通再犯了个遍!
听到要抄书,帝北曜一下成了一张苦瓜脸。
“啊先生,这礼仪十则我早就倒背如流了,要不……就算了吧?”
孔伯仲只觉得额头青筋突得更厉害了。
帝女天资聪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十遍,一字都不能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