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户部员外郎徐庆,见过沈大人。”两人一前一后上前向沈良打招呼。
户部郎中和户部员外郎,一个是从五品,一个正五品,官职都在沈良之下,安排得恰到好处,沈良又怎会不识趣,连忙行礼道:“公公替我多谢陛下。”
“哎,老奴就先告辞了。”刘全笑着应下,行礼退了出去。
沈良看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两人,有些无奈,不过既然是皇上派来的人,向来肯定信得过,沈良说明需要找的问题后,给两人分了工。
如此大的动静,张林和他的掌事自然也听到了,掌事胆小,畏畏缩缩地看着张林,犹疑道:“如此大的阵仗,该不会被沈良看出什么了吧?”
“看出什么?怎么可能,账本做得隐秘,不过一天,他绝不可能看出来的。”掌事的话刚一说完,就被张林不满地反驳了,“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一脸的做贼心虚,是生怕旁人不知道吗?”
“可是……”掌事看着张林,心中还是十分忐忑。
他的话还未说出来,就被张林给打断了:“没什么好可是的,我看他就是装装样子,若是他真的有证据,还不早让皇上将我抓了,何须继续查账。”
“说不定他是想找更多的证据呢,陛下本就一心想出去你。”掌事低头,还是盯着张林的怒火将话说完了。
张林厌恶地看了眼掌事,没再说话,若不是念在昔日情分,他早就将掌事踢走了,做事畏手畏脚不说,遇事就慌乱。
皇宫内,刘全送完账本和人就立马去和李明德回禀了,他看着李明德惬意的心情,不免有些诧异,问道:“陛下,如此一来张大人可就知道沈大人的目的了,您就不担心吗?”
“沈卿是朕看中的人,朕相信沈卿的能力,他日后必定是肱股之臣,这点小事,他定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李明德勾起了嘴角,看着窗外晴空万里,心情好转了。
李明德的话只说了一半,刘全却明白了,查账此举沈良必然得罪了不少人,之后沈良也只能依附于皇帝了。不过只有办好这件事,方能得到皇帝重用,若是办不好,只怕是……
刘全心中已经,晴天里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沈良带着林由和徐庆两人,几天时间就将账目查了个一清二楚,将有问题的账目都记在了一个本子上。几天下来,张林也终于警觉起来,连忙让掌事带人打探。
这日,沈良忙碌完,查账之事也终于告一段落,起身正准备回家。另一边,掌事买通了一名守卫,刚好得知了他们这几日所查的东西,以及沈良有一个账本贴身携带。
他连忙告知了张林,张林一听,这才慌了神:“账本上都写了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账本沈良看的极紧,除了和他一同办案的两位大人,谁都未曾见过。可是属下觉得必然是铁证,否则沈良不会如此谨慎。”掌事摇头,声音都带着颤抖。
张林闻言低头陷入沉思,看着张林沉默的样子,掌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张林依旧一言不发,掌事不由得叫了叫张林:
“我的尚书大人,如今他们证据都准备好了,您就快想想办法吧。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遇事就着急的性子,可是如今已经这个地步,不着急也不行呀。”
“不是我不急,是着急有用吗?”张林冷声打断了掌事的埋怨,看了眼桌子旁的文书,突然有了主意,“我记得沈良的文书上写着,他是因为剿匪有功才晋升的。
而且在前来京城的路上,还被流匪追杀,你说,若是那些匪人贼心不死,追来京城,对沈良下手有没有可能?”
“大人,你的意思是?”掌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见张林点头后,他勾起了嘴角,保证道:“大人放心,我一定不辜负大人所托。”
沈良走到玉林街,就发现有人追随,他一惊,若是与人交手,他的身份恐怕就危险了。沈良能在剿匪平乱中独自活下来,必然武功高强。
可他却只是一名文弱书生,虽也练过些功夫强身健体,但毕竟只是强身。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沈良正祈祷着那些人不要出来,几名黑衣人就窜了出来。沈良看着几人,面色一变:“你们是什么人,天子脚下,可休要乱来。”
“要你命的人。”几人看了眼沈良,为首之人嘿嘿一笑,“沈大人,你当初剿匪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吗?”
“大哥,不要同他废话,快为死去的弟兄报仇。”另一个人也看向沈良,一身匪气,动作桀骜不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