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雪烟蓉居住的院子,只是此刻,小院儿里好不热闹。
雪烟蓉在人前向来是个温柔似水的女子,但此刻却宛如患了失心疯一般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丫鬟碧草手中手中的脸盆“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盆中水花四溅,她小脸苍白。
清荷似懂非懂的看了身旁的风晚清一眼。
风晚清则是将交叉在自己身前的小手放下,随后故作惊慌的朝着雪烟蓉的屋子跑去。
“烟儿,烟儿你怎么了……你……”看到屋子里的情况,所有的话就那么卡在了喉咙里。
追上来查看情况的清荷也是不忍心的别开了头……
雪烟蓉整个人披头散发的跌坐在地上,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色小肚兜和白色里裤。
往日里那总是打扮得体,人前颇有大家风范的雪烟蓉,此刻狼狈不堪。
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的肌肤上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胳膊上,腿上还有大片大片已经干了的血迹。
榻上,那纱幔垂落的榻上则是躺着一个人,那人平躺,粉色的纱幔随着门外吹拂而来的清风而摇曳飘扬。
隐约可见,那床帐上有鲜红的血迹蜿蜒至洁净的白玉地板上。
凌乱的衣裳丢的满地都是。
……
风家大堂。
风霄面色沉重,风夫人痛心疾首。
风晚清一语不发,风衣澜则是半眯着眼睛吊儿郎当的喝着自己酒葫芦里的酒,整个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白玉地板上跪着的是瑟瑟发抖的雪烟蓉,她身旁停放着一具尸体。
那尸体上盖着白色单子,血已经将白色单子染成了鲜红色。
“烟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雪烟蓉面如死灰,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不对,这不对,她分明……
“风伯伯,此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什么,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好怕……”
“风伯伯,呜呜呜还请风伯伯为我做主。烟儿好怕,好怕……”
那女子面如白玉,眉如黛,唇鲜红。
睫毛轻颤间,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的滚落。
风霄也忍不住的眯起了眼,扭头,眼神示意了一下,让旁边的碧草将跪着的雪烟蓉扶了起来。
“你不必害怕,昨晚发生了什么都如实说出来就好,阿爹是个公道之人,自不会冤枉了烟儿妹妹。”风晚清在一旁开口,面上皆是心痛不忍之色。
雪烟蓉肩膀抖动:“我……我也不知道,昨夜我昏昏沉沉,只觉得自己意识渐散疲惫不堪,睡下之后……”
“睡的很沉,可我还是察觉到有人进了我的房内,于是……于是我,我……”
风衣澜主动站起来,手里刁着自己的酒葫芦便往外撤。
风霄也站起来走了,临走前无奈叹息,拂袖时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等到男子皆离开,雪烟蓉这才跪下直磕头,抱着风晚清和沈月仙的大腿哭诉了起来。
磕磕绊绊间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原来昨晚雪烟蓉睡的很沉,但还是察觉到有人进了她的房内,随后便察觉到有人解她的衣裳。
她仅凭着那一丝丝残存的力量奋力的反抗,可那黑衣人还是对自己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