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样的不适感持续了多久,等到她觉得自己好转的时候,外头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
风晚清睁开眼便看到木流云坐在床头,手里端着一碗热粥吹气。
看到她睁开眼,木流云顿时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叹息。
“你啊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样作践自己的身子,也不知道珍惜着点”
风晚清嗓子干涩,木流云便端了水来。
缓缓将她扶了起来,随后,喂她喝了些水。
身后垫着枕头,她没有力气说话,足足喝了两杯水,又将木流云手里的粥都喝了干净。
方才觉得舒服了不少,她略无力的抓住了木流云的手腕。
小心翼翼的往周围看了几眼。
木流云有些无奈,她向来崇尚自由和潇洒,本想着心在桃源,管他什么霍乱。
但终究还是躲不过的。
“你放心好了,这周围没人,那些宫女都不在。”
风晚清有些意外,这半个月以来欧阳容都是派人监视着她。
即便是休息就寝了,欧阳容也依旧让人在外头守着。
现在,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不让人守着了?
“你放心,许是那容王殿下开窍了,觉得自己不应该那么逼着你。”
风晚清抿了抿唇,有些艰难的开口道:“流云,我这次废了这么大功夫找人将你弄进宫……”
“是有要事找你……”她说了几句便借着机会喘息。
木流云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虽然我也尚且不知道这宫里发生了什么,但看你这样子,想必也是不好过。”
“这是我去边境带回来的,欧阳逸的意思。”
风晚清神色一顿,转眼欣喜。
似乎只要提起这个名字,浑身疲惫不适都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她眨了眨眼,泪水滚落,指尖颤抖着将信接了过来。
“流云,你怎么会去边境?”
木流云有些心虚,但还是坦坦荡荡:“这家国有难,虽说置之不理有些说不过去,但我这次去边境,是为了欧阳逸。”
风晚清点了点头,却不舍的将信打开。
有了容王派去的援军,这场战役已经算是暂缓了。
可是派去交涉的使者被西炎太子杀了,说是为了给自家妹妹报仇。
于是乎。
战役没完没了,但欧阳逸一切都好。
木流云倒:“虽然这前方战报是瞒着百姓不走漏风声的,但我医仙门人众多。”
“虽然去打探打探消息便知道一切事情究竟如何。”
风晚清颤抖着将信纸展开。
随后,缓缓一笑……
眼底却露出几分迷茫:“他……这是要做什么?”
木流云也没有询问,她这个人向来不爱管别人的闲事。
一点事情就嫌弃麻烦。
“皇后,我其实有些怀疑,你说……是你找人将我带进宫去的?”
风晚清点头:“自然,我若是不生病也没有其他理由可用。”
“况且,眼下朝中局势不稳,阿逸出征,这容王独揽朝纲,朝野上下都是他的耳目。”
“不但如此,他还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在宫里安插的那些人都是不会打草惊蛇的。”
木流云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