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伤痕遍布,有旧伤也有新伤,一个地方骨头异常突起,很是奇怪。而再往下看,脚上还长疮流脓,一股难闻的味道让两个壮汉都把头别到一边。
而蹲在地上的陆司乘丝毫没受这些影响,他只是仔细的看着几处,还不时的询问着老人家一些问题。
稍后,他有了结论:“老人家这条腿似乎常年处在寒冷之中,应该一到换季时节或者寒冬就会越发的疼痛,这个长年累月的毛病确实无法一下根治,只能靠药酒以及日常的保暖工作慢慢调理。”
他将手指向一处突起:“而下面这一处应该是最近不久才弄骨折的,这需要加固医治,至少这三天是不能再走路了,不然可能留下终生残疾。我开了个方子,上面写着所有需要的东西和药品,等买到了便可以医治。”
最后他指着那个疮说道:“这个简单,待我将疮捅破了再抹点药膏就行,小事一桩。”
那老头听着陆司乘说的挺简单的,但每句话似乎又说道了点子上,一脸钦佩:“原来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翩然听罢,让大虎按照陆司乘所写的方子去药店买药,将二虎留在那屋里照看老头。
然后将两人拉到另外一间屋子坐下说道:“看来你小子有点本事,我同意你给我看这脚伤。”
陆司乘看了看翩然所指的地方,已经一片紫,上面似乎曾涂过什么药膏,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这个其实也不难,只是伤了几天错过了绝佳的医治时间,现在有些严重罢了,这几天不要跳舞,我再每天帮你用药酒按揉,不出七天便好。”
翩然听这话,却有些不乐意:“不行,我这几天,每天都要跳,一场都不能停。”
陆司乘懒洋洋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如果你硬要这样,那后半生只能当个跛子,不过快些的方法也不是没有……”
叶白与陆司乘对视一眼:“司乘,别卖关子。”
“姑娘你碰上了我算你好运,每天都跳,当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每次最多只能跳半炷香的时间,然后让我帮你做半炷香的调理再上场,这样我便可以保证让你的腿痊愈。”
翩然似乎有点惊讶:“就这么简单?”
陆司乘摆摆手:“就这么简单。”
不过翩然似乎细想了一下又有点犯难:“不过这七天集会的场子都是事前预定下的,这……”
叶白颇为自信的说道:“没关系,你不在的这几炷香时间,我们可以替你顶上。”
但翩然显然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面前的两人,似乎在说:就你们这样的,能顶上老娘的位子?
“翩然姑娘,你这可有乐器?”
“乐器自然是有的,不过种类比较少,你们自己来选吧。”
他们来到一个小偏房里,乐器果然不算多,不过粗略的数了一下,也有十几件。
陆司乘选了一把七弦古琴示意叶白可以开始。
月光之下,在边境小镇的荒院内,《破九阵》悠然响起。
随着一声古琴,一身影,矫若游龙翩若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