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说我这风雷之力为什么只能召出本来形体,而不能像您一样变化无穷呢?”
“天赋神通,难以改变,不过听说丰山派有御兽之法,兴许就有办法可以解决。”
“那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去拜访丰山派?”
“等到......春暖花开之日。”
宋问其实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拜访,他有一种预感,可能自己将会被迫上丰山,可就是算不透那股预感的来处,他修习的命理术数太过浅薄,算算凡人还行。
从云上望汀水,洋洋大河,出汀山一路东行,长川流尽云州六县,孕育不知多少钟灵毓秀之人。莫道长也正是居此河的上游,新任茗山观观主,听说汀山县盛产茗茶,最出名的要数茗山上的韵茹茶。
这可不是以当地名人取的茶名,而是取“高情雅韵,茹古涵今”之意,这汀水县最不缺的就是这高雅之士,与这茶是否有关系,还是先有高雅之士后有“韵茹”之茶名呢,谁都说不清,当地人都说只有品茗出真谛,才得正解。
“所以说,宋先生是为探求茶道而来此?老道我却是有些伤心了。”
“哈哈,哪里来的功夫品茗,不过来看望道长,在空中赏看山水,有感而发罢了。”
宋问和莫道长二人在后院饮茶,闲聊时又说起无为道人的状况,入化真之境即刻享有世间行走之权,无为道人不是真传弟子,所以他可以随时出来云游天下。
“可是无为师兄却执意要修至真我之境,方才出来行走天下,可他今年百五十岁,又有几年清修?还不如在世俗中打磨,以求圆满。”
莫道长的语气充满了遗憾,他们师傅不过真我之境,收他们二人之时,已经接近油尽灯枯,师兄弟俩可以说相依为命多年,他本想和师兄无为道人去云游找寻机缘,可到头来却各奔东西。
宋问用手抬起袖口,安静的品茶,他第一次见到沉默寡言的莫道长娓娓而谈,虽然无为道人年齿稍长,但是此刻的莫道长却更像担心自家兄弟的长兄。
夜深了,宋问却没有心思去修行,他的清气已经充满各处窍穴,就等他回紫云山冲击真我之境了,看着同样不修行,却在对面床上呼呼大睡的白月,一时间哭笑不得。
“你个惫懒的家伙,倒是无忧无虑啊,也许不知天之高才有天之幸?”
宋问看着这个幸运的家伙,无奈摇头起身,来到中庭,他呆呆的支起下巴,看着晦暗不明的夜空,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人生短短百年,却计划活到一百二十年的事,现在即将步入“千岁”殿堂,却毫无感觉。
“世事无常哟”
宋问无聊地观天想地,竟然奇迹般的困倦了,他睡了来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安稳觉,当然,如果不是半夜被莫道长叫醒的话,他就可以完成一觉睡到天亮的成就了。
“宋先生,深夜有客来啊,宋先生?先生?!出事了,宋先生!”
宋问被莫道长摇晃肩膀所唤醒,他在莫道长惊讶的眼神中,打了一个哈欠。
“我今日才知,宋先生奇人真有奇事。”
此时,主殿内的惨叫声也是传到了宋问的耳朵里,他终于恢复了一位修道人所具备的警觉。
“发生什么事了,为何有惨叫声?”
听声音还是位年轻人,这深山野林的,一声咳嗽就能传出很远的夜晚,这声声惨叫简直就是神嚎鬼哭,另不明情况的过路人毛骨悚然。迎着宋问疑惑的目光,莫道长有些担心的说。
“据我所知,可能是妖魔所致,只是不知是否恰逢其会。”
“走!前面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