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加重了?”吴晨双眉微蹙:“不应该啊,你带我去看看吧。实在不行,我写信让我朋友来接他们。至于你的好意我替他们心领了,这些日子他们本就有些约束,两个人生活自在些。”
冯彬无可无不可,他知道杨氏是有些怕他们这些人的,不过没关系,其他人的想法他也不在乎,只要把人送走就好。
……
吴晨检查了一遍室内,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她再次详细的问了几句,发现问题可能出在用力过猛上。
“您这属于风湿中比较严重的了,任何事情都是有一个过程的,想要一下子就恢复那是不可能的。治疗应该循序渐进,慢慢来,谁也不能一口吃成大胖子。”
“对了,我记得有一种偏方!新鲜的老鹳草加水煎煮二次,再继续熬制到只剩三分之一。再加酒少些煮一盏茶的时间,最后加入一些蜂蜜混合拌匀,煮一刻多钟即刻服用。”
吴晨一一讲解着她所知道的,完全没有想过这些简单的问题,随便一个大夫都能解决,为何要她专门跑一趟?
“哎呀,谢谢小晨,我这不是着急嘛。你是不知道我在这床上躺了好几年了,那个滋味啊,别提多难受了。每个大夫都让我卧床静养,想出去走走我这些女儿都不许,只有你让咱们多走动,那我哪里还能坐得住。这不一下子太激动了多走了几步,结果第二天就疼得我起不来了。”
吴晨想了想:“这样吧,我做几个简单的动作,您跟着我做,过几天我再来看看效果。”
她只做了几个简单的手指操,转动膝关节以及踝关节的动作,在嘱咐老人暂时别下床之后,同冯彬一起走了出来。
看来是暂时走不成了,吴晨下定决心暂时留下:“……我回去写封信,劳烦你送到落霞城榆树巷去,给一个叫郭真的人。”
冯彬心中大喜面上却不显:“好,没问题。”
之后,为了防止再出现老人这种情况,吴晨和冯彬将有严重风湿的患者家一一走了个遍,告诫大家不要急切。
闲来无事,之后她干脆将轻症患者着急到一起,教他们做广播体操……
同一时刻的住所内,白泽漆听完白夜的叙述,沉默良久,而后忽然一把将榻上的书和茶盏扫到地上!
陶瓷做的茶盏啪的一声四散开,破碎的瓷片溅得到处都是。
在一旁蜷曲着睡觉的白荣荣被碎裂声惊起,抬起脑袋看了看,见白泽漆依然在身旁,便不去管别的,继续睡的大觉。
白泽漆伸手摸了摸猫儿油光程亮的背部,好让它睡得熟些。
“赵蓁的人走到哪儿了?”
白夜答道:“已至孟珑潭附近。”
白泽漆看了看翻倒过来的书本,终是伸手指了指,白夜会意将书捡起来递回给他。
“去把人引过来,给我把这个破寨子踏平!”
“是。”
言罢,白泽漆将书翻到之前看的那一页,接着看了起来。至于到底看进去没有,那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白夜不需要他再说什么,将屋子里打扫干净,自去办事去了。
吴晨回来后便发现白泽漆的手指受伤了,她心疼地抬起他的手吹了吹,仿佛这样就可以把疼痛吹走。
“什么时候划伤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还疼不疼?”
白泽漆任她将手握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是不小心把茶盏打碎了,捡的时候没注意碰了一下,早就不疼了。”
吴晨看着他修长如玉的手上,如今被粗糙的麻布包裹住:“这双手怎么好看,要是留下疤多可惜,我都舍不得……”
白泽漆看着吴晨心疼的模样,嘴角带笑:“好了,妻主,以后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