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管,反正我已经送给你了,要怎样处理是你的事。”有钱人真的都这样吗?1500万啊,想当初自己和秋含只能站在画下望着那标价傻傻的数零,幻想着有朝一日时,自己也能济身于这样有名的画家行例,然后可以将作品卖上高价,可以给家里换上一套大一些的房子。
“不可以的。卓先生,谢谢你。但画我一定不能收的。”宫乐又深吸了几口气。
卓辰更疑惑了。
“卓先生,你不是说你要吃蛋糕吗,我帮你切哦。”宫乐不再提画的事,默默的将包装画作盒子的盖子又盖了回去,将丝带重新系好,还默默的打了一个自认为非常好看的蝴蝶结。
“那……画还是放在这里,但它永远是属于你的。你想什么时候拿走都可以,随时。”卓辰第一次觉得这丫头不仅傻,还很执拗,在她面前,自己只能败下阵来。
不是吗?一眼就是万年,那生死的一扑,不就注定了自己这一辈子都欠她的吗?
宫乐拿小刀在蛋糕上切了一块带坚果仁的蛋糕,又拿了小勺,轻轻的舀了一块,递到卓辰的嘴边:“我只要拿那幅我临摹的就好了。”
“随你。”卓辰嘴里塞着蛋糕,很甜,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却缠在心里的味道。
宫乐回到自己房间后就疯了,她强忍住喜悦的尖叫,光着脚在地毯上踩着跳着,不过瘾,她又滚到床上,甚至还打了两个滚,然后才用颤抖的手,掏出手机,拔通了屈秋含的电话。
屈秋含歪着头,将电话夹在脖子窝,手里正在摘豆角:“干嘛?”
“秋含,刚刚我差一点就发财了。”宫乐说。
“什么叫差一点?你老板给你发红包了?英国人也过春节吗?”声音含含混混。
“不是,刚刚老板说要把那幅小姐妹送给我做生日礼物。”宫乐扯了被子把自己的脑袋蒙上,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笑出了声。
“啊!”土拔鼠的尖叫持续了近五秒。宫乐终于也忍不住了,咯咯的笑,被子一抖一抖的,就像里面躲着只大型有毛动物。
“宫乐,你真是发财了。1500万啊,妈的,够我买好多好多杯奶茶了,啊不,够我买下好几家奶茶店了。”
“姑娘家家说什么脏话?”秋含妈妈切着肉,白了一眼自家姑娘。屈秋含根本顾不得妈妈的训斥,满脑子都是幅画的事情。
“可是我拒绝了。”宫乐接着说。
“啊?你说什么?你拒绝了?你傻吗?”屈秋含把手里的豆角往盆里一扔,将电话拿到了嘴边。
“受之不武。”宫乐叹了口气:“按理说我应该算是害他的仇人了,还能收他礼物?”
“管它呢,有钱人的脑回路我们又不懂,再说了,人家都敢送,你凭什么不敢要?你不是最喜欢易博南了吗?我可是听说这位画家,自从出了小姐妹后,后期可很少再画了,有传言说他封笔了呢,你要拿到手,说不定就是绝世之作,以后也许可就不止1500万那样,也许5000万啊,一个亿啊也有可能啊……”
“别想像了,我已经拒绝了。”宫乐打断她。
“唉,放着巨世之作不要?你脑子一定是坏掉了。”屈秋含下了个结论:“还想着自己傍了个富婆,原来是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