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景炜看来最重要的是，分量足够大，能量非常丰富，至于味道什么的，他就不怎么在意了，只是单纯地觉得好吃而已。

而紫然和杨沁就显得优雅许多，但速度一点也不慢，几乎没怎么咀嚼就咽下去了，红润的小嘴染上一层光泽，看起来更是诱人。

宴席结束后，黄安直接带着景炜三人前方地下冷藏库，那里藏有近百年来历代城主的巅峰法器。

杨沁和紫然也不客气，直接拿走了品质最好的两件元婴期法器，分别是一把惊雷剑和银叶护甲。而景炜则选择最不起眼的金丝软甲，防御力算是中等偏上。

首先拿到了报酬，这在雇佣行业中从未见过，不过黄安似乎很不在意，接着客套一阵后，景炜三人便回到各自的房间中休息。

翌日凌晨，天空一如既往地漂浮着灰雾，就像一朵灰色棉花一般笼罩住云城。

在城市的西南角落中，有一座小小的二层阁楼，相比周围破败的建筑来说，算是较为完整的房屋了，阁楼前方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院落，只不过已经杂草丛生，显然很久没有打理过了。

阁楼是旧时代西洋风格的装修，排除些许裸露的砖石，剩余大部分还依稀可以看出昔日豪华风采。

二楼之中，一个面容坚毅的中年男子站在阳台前负手而立，五官端正，双目炯炯有神，平整的短发使其更添一分阳刚之色。

在他身边，还有一个较为瘦弱的少年，他静静地坐在轮椅上，脸上苍白无色，细而密的碎发遮住了他大半个面庞，露出的一只眼睛也是目光暗淡。

郑峰如此静默许久，直到一股微风从侧方吹来时，方呼吸一窒，道：

“马上就要决战了，你也应该走了！”

少年微微仰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成不变的灰色天空，喃喃道：

“我这个样子，还能去哪呢，咳咳~~”

一句话说完，少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胸膛明显起伏着，呼吸也不怎匀称。

“我派个小弟送你到虎卧城，那里有我一个兄弟，他可以照顾你！”

郑峰转头看看面色痛苦的郑业，明亮的双眼中流露出丝丝疼惜。

“哥，别傻了！离开了你，我恐怕都不会好死。”

郑业惨然一笑，反问道：

“你呢，为什么非要留下来，嫂子已经......你想为她复仇？”

郑峰双手捏在面前的铁栏之上，手背上青筋暴起，只是面色依旧平静：

“我和黄安的仇恨远不止如此。曾经我逃避过很多次，但是这次我选择坦然接受，为这十余年的流浪生涯画上完美句号！”

“所以说，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看日出了？”

郑业凝望着相对较亮的东方，虽然在灰雾的遮掩下看不到那骄阳，但他那只无神的眼睛却好像能穿透云层，注视着那许久未曾亮相的太阳。

“哥，你见过蓝天吗？”

“没有，你见过？”

“嘿嘿，见过！在书上，旧时代的天空就是湛蓝色的，宛如蓝宝石般纯粹清澈。云也是洁白圣洁，非常美丽！”

郑业眼中一片向往之意，但又很快黯淡了下去，无精打采道：

“但也仅限于书上了。这层灰云遮住了整个天空，使其失去了原来的颜色，不知何时才能消散。”

郑峰轻轻一笑，抬起双手交叉在胸前，面前的铁栏上已经留下了两个深深的手印：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灰云是核战后的产物，若要自然消散，恐怕没有几百年是不行了，或许只有真正的仙人大能才能驱散它们。”

“仙人？呵，真正的仙人是能摆脱一切束缚的存在。而这世间所有异能都是系统带来的，人人超凡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它的囚笼，怎能产生真正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