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雪清楚地看到，在她问出这话之后，万青木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甚至连嘴角的笑也僵硬了。

这反应，比起之前的幽霆，有过之而无不及。

万青木避开幽雪的眼睛，她盯着地板，说出一个自己都不信的理由，“雪儿，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父亲他……其实是很爱你的，只是他不善于表达罢了。”

“娘！”幽雪不明白她怎么还不肯说实话，她快步走近，捏住万青木的肩膀，“事到如今你为何还要帮着那老匹夫说话？他如果真的爱我，会任由幽果儿她们欺负我吗？娘……”

幽雪深吐出一口气，说得动情，“你看看我，你的女儿已经变强了，她已经可以知道一些东西了，对不对……？”

如果幽雪可以看清万青木的脸，她就知道万青木的内心此刻是多么的挣扎。

室内陷入长长的沉默，长到幽雪已经松手静默站着。

“雪儿。”万青木终于开口，却不是幽雪想知道的。

她抬头看着幽雪，笑了出来，眼角因此而露出一点褶皱，“你真的长大了，可是事关重要，娘需要再想一想，明日给你答复好吗？”

她的语气慈爱有加，令幽雪郁闷之余又有些暖心。

她点头：“好。”

没关系，只要万青木肯开口说就好了。

“娘。”她又唤了一声，“你的病，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治好的。”

万青木不以为然地笑笑，没有说话，显然是对幽雪的话不抱什么希望。

而幽雪，满脑子都是明日的流光拍卖行之旅。

“娘，我明日有事需要出去一趟……”幽雪顿了顿，到底是有些难以启齿，“可能需要不少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