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元容在晏府待了了一下午,同晏封谈了许多,晏封也彻底理解了她想要成为一位将军的迫切心情。
此次进京,付元容已经打算在京城安定下来了,皇帝赐了她一座郡主府,就在皇城东面儿的同光街。
晏封打算着,既然付元容想要成为一个将军,那自己便也为她略尽绵薄之力吧。
于是付元容成了忠义侯府的常客,除却每日早晨与晏青一同去城营里早训,下午还要去晏府跟着晏封学习兵法,以及各类格斗术。
皇帝对付元容的所作所为保持着观望态度,这姑娘的天分他也是看在眼里的,若是真能成长起来,封她个女将军也未尝不可。
现在要操心的,是他那亲弟弟,祈郡王的婚事!
“陛下,太后请您去寿康宫一趟。”李公公弯着腰,恭恭敬敬的立在龙案旁侧,皇帝闻言,皱着眉头将手里的狼毫笔搁下,合拢手上的奏折,无奈的苦笑了一声:“禄铭不愿意成家,朕也拿他没法呀。”
再无奈,太后的传召还是得去。
走进寿康宫,四下的宫女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跪下请安,皇帝一路目不斜视的走过,直接跨进了正殿。
太后已经年近七十了,头发银白,一身暗金色的对襟牡丹常服,将她衬的十分威严,手里握着一串紫檀佛珠,半闭着眼,端坐在凤凰榻上。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正捻着佛珠的太后掀起眼皮,沉声道:“哪里来的万福金安,没被气得驾鹤归西就万福金安了。”
皇帝闻言,连忙上前去坐在太后的旁边,恳切道:“母后有什么烦心事只管和儿子说,儿子一定帮您解决。”
太后斜过眼角看他,皇帝尴尬的笑着说:“禄铭的婚事,儿子是真拿他没办法,我要是给他赐婚,这小子指定得跑。”
“那怎么办?难道要我这半截身子都埋进黄土的人抱憾而终不成?”
皇帝被自家母后的言语吓得不轻:“母后您千万别这么说,别吓儿子。”
“你啊,你看你哪里有一个帝王的样子,整日里就知道说仁爱,你这般仁爱脸自己弟弟都管不着,还谈什么仁爱!”
“母后,做一个仁爱的君王是父皇对儿子说的。”
太后瞪他一眼偏过脸去不说话。
“况且,儿子以为,成亲是大事,您也不想看到禄铭娶到一个不喜欢的女子对吧?”
太后闻言,语重心长的摆开了架势:“这感情是可以培养出来的嘛,想当年,哀家进宫那会儿。。。”
见太后又讲起了以前的旧事,皇帝心里便松了一口气,今日就算是暂时揭过了。
只是,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这事儿还是得解决了。
回到乾清宫后,皇帝思量了一下,便传口谕请了誉安长公主进宫。
长公主匆忙入宫,一见到皇帝还来不及行礼就被皇帝拉住坐下了。
“皇长姐,你可要帮帮你弟弟。”
长公主心里明白是什么事,也是无奈的一笑:“禄铭是不是又不见了人影?”
“自秋猎结束就跑没影儿了,这事儿我还没敢跟咱母后说,说了怕气着她老人家。”
“禄铭确实是不像话,我孙子都六岁了,他还没有成亲。”
皇帝也是被太后这几日的频繁传唤给说怕了,急切的想同誉安长公主商量出结果来。
“我觉着,大理寺少卿家的女儿,那位魏君然魏姑娘不错,今年刚满十四,前几年在母后的寿宴上献了一曲,还得了母后的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