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这样的发展啊,殿中女仙的芳心碎了一地,这个昼阳君还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拒人于不见山之外的神君殿下吗?原来昼阳君竟喜欢这一款,不知道现在努力还来不来得及。
蛮月被刺眼的光一照,睡得颇不安稳,咂咂嘴,迷迷瞪瞪拉了拉身旁人的衣角,嘟囔:“司刑,头晕,回去了......”睡着了还知道回去,不知道司刑听了会不会欣慰点。
“他出去了。”
她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见方才的少年郎就在眼前,不禁感慨今天这梦真是合她胃口。然后笑嘻嘻地,略带些诱哄的口气道:“你跟我回南虚吧,我那里有好多和你一样好看的东西......”
“你喝醉了。”
“你比它们都好看,我要把你带回去,藏在柜子里,我会对你好的......”
司刑回来就是看到蛮月枕在昼阳手臂上呼呼大睡的一幕,旁边还有许多眼冒火光的女仙,完了,估计连南虚都不去了。
蛮月醉酒睡了两日,司刑不由得感慨司酿这酒不愧是成名之作,堪比迷药,好在朱雀倒没怎么怪他。
蛮月面上盖着本书,半躺在秋千上,一条腿悬空着晃啊晃。南虚天出不去,少年郎见不着,司命也不找她,她都快闲出花儿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天气凉爽,蛮月不知觉间便有了困意,干脆眯了一会儿。
睡梦中忽然有人轻推她,她一个激灵没稳住,从秋千上滚了下来,可把她摔清醒了。司刑忙扶她起身,脸上略带歉意。见到司刑,蛮月张口就问:“司刑,你又来干吗,送喜帖?”
司刑囧然,不过就来递了一回帖子,小师叔就将他当成了姻缘童子不成。
“自然不是,只是我近来听闻一件事情,想着小师叔或许感兴趣,特来相告。”他还想卖卖关子,却见蛮月看着他,满脸写着别废话有屁快放。
于是他故作神秘道:“昼阳神君,不日便要下凡历练了,百年之内想见他可不容易了。”
昼阳神君,又是哪个?
她认识的人本来就不多,就是把脑袋想破了,也想不起自己何时认识这么一号人物。蛮月指尖勾了几缕散发把玩,颇不在意地说:“我又不认识他,有什么可见的。”
司命刑了笑,“此言差矣,前几日喜宴上,你可是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的。”
这一提,她倒是想起来了,那个少年郎,原来是叫昼阳啊,还是位神君。蛮月勾勾嘴角,微一挑眉,一身的匪气:“昼阳神君?管他要到哪里历练,我看上的人就是绑也要给我绑到南虚来。”
她师傅就是一个没规矩的人,对她又十分纵容,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论没规矩和不讲理,蛮月比起朱雀,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司刑好容易才打消了她绑人的念头,他原本就是想着让小师叔去见昼阳君一面,高兴高兴就算了。可蛮月想一出是一出,知道昼阳要去凡界,竟然也要去凡界。
蛮月时常听上官给她念那些凡界文人写的故事,早就想去凡界玩了。司刑正好带来这个消息,她一拍手,两全其美,又有理由出门了。
“小师叔,冷静——”司刑此刻十分后悔。
蛮月拍拍他肩膀,宽慰道:“不关你的事,我早就想出去玩儿了,放宽心哈。”
司刑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他知道小师叔的遭遇,心下可怜,便总是变着法子讨她开心。却忘了,蛮月身后还有朱雀这一尊祖宗在。
就算再好的姻缘也不能牵到小师叔身上来,太师傅迟早会拧断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