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被抬了一路,村民手中的火把在黎明时分愈发微弱,发出星星点点的微光,渐渐趋于泯灭。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莫语安置放在一个大瓮中,她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头。
一间小屋子里一排大瓮,和莫语相同,皆是露出一个脑袋在外头。
三个大瓮中,分别盛着三个姑娘,发丝凌乱,相反的是,面色却异常红润,唇红齿白,脑袋均是靠在大瓮沿口边缘,闭着眼睛休息。
再加上莫语,就是四个大瓮了。
盛着莫语的大瓮“铿蹬”一声,被重重搁在地面上,几个姑娘瞬间睁眼,目光齐刷刷转向她。
村民取了莫语嘴里的破布,便离开了。
隔壁瓮的姑娘舔了舔嘴唇,使得本就红润的唇瓣更加有光泽,她问莫语,“你几个月了?”
莫语刚开始愣了一下,没弄明白这句话是啥意思,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道:“将近三个月了。”
“三个月了?!”隔壁瓮的姑娘大吃一惊,惊讶不已。
“三个月!?”另外两个姑娘皆是诧异万分,纷纷对莫语投以“你厉害,你牛逼”的目光。
莫语问道:“怎么了,三个月怎么了?”
“我们都是两个月,一诊断出有胎象就被装在瓮中,你孕中三个月至今才装入瓮中……”隔壁瓮的姑娘问道:“莫非你是本地村民?”
“我不是当地村民,我也是刚被抓来这里,他们发现我怀孕了便将我盛在这瓮中。”莫语道,“我叫莫语,姑娘们怎么称呼?”
隔壁瓮的姑娘说道:“我叫朱柳眉。”
隔壁的隔壁瓮的姑娘长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肌肤娇嫩,我见犹怜,她说道:“我叫夏青荷。”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瓮的姑娘较前两位气质清冷些,她道:“文菊花。”
莫语道:“那些人把我们装在这里,等我们把孩子生下来……”
“唉!”朱柳眉后脑勺抵在瓮口,皱着眉头,叹气道:“这样的日子还要再呆八个月,莫语你比我们好多了,七个月就能出去了!”
屋顶上爬满了一层黑黢黢的跟青苔有点相似的东西,莫语仰天长叹,“难熬啊!对了,你们是如何进来的?”
文菊花冷冰冰开了口,“你是怎么给人抓进来的?”
“几日前,我在集市上买茶叶,被人袭击,再醒来就在此地了,”莫语道:“说来奇怪,他们如何晓得我怀孕的事,这件事基本上只有我家人晓得……”
莫语突然想起那日出去买灯笼时,酒楼人说她浪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