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景照瞧着文菊花,面红齿白,云鬓凤钗,身段优雅,婀娜多姿,还有那一抹淡淡的胭脂香味,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有文菊花,他只想和神仙姐姐在一处,两个人说说话,聊聊天,最好还能牵牵手。
眼见楚言慎背着莫语就要离开,文菊花上前挡住了楚言慎的去路,“言慎哥哥,你要到哪里去?”
楚言慎无语道:“方才不是说过了?带莫语去散散心。”
吴景照也上前,对文菊花笑着说道:“他们去散心,我们俩去旁处散心。”
文菊花不理他,银牙紧紧抵着红唇,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言慎哥哥,你为何要背着她,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她怀了其他人……”
在一刹那,楚言慎的眸子如一把锋利的刀,冷冷扫向文菊花。
文菊花意识到自己口误,便没接着往下说,莫语怀着别人的孩子,其实自己也怀着别人的孩子在……
楚言慎将背上的莫语往上提了提,“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夫妻哪有男女大防之理?”
“什么!?你要娶她?!”文菊花只觉得大脑发懵,眼前天旋地转,言慎哥哥背上的莫语也变得着实丑陋不堪。
怎么会有如此丑陋恶心的女人。
肚子里有其他男子的野种,还要妄想着嫁给言慎哥哥,怎么这么贱呢?!
怎么这么下贱呢!?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女人!?
一旁的吴景照余光里看到文菊花身子晃悠了几下,便连忙扶住她,关切道:“神仙姐姐,你没事吧?”
“别碰我!”文菊花狠狠地剜了一眼吴景照,她恶心莫语,厌乌及屋,也连带着恶心吴景照起来。
莫语不晓得楚言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看文菊花凄凄惨惨,欲语泪先流的样子,她十有八九是对楚言慎有意思。
楚言慎说要娶她,怕是为了让文菊花死心。
但他不怕传出去么?
若是传出去,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只能娶她了……
莫语拍了拍楚言慎的肩膀,轻轻问道:“大人您是在开玩笑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话说了是要负责任的。”
背上的女子声音软糯动听,如同一根羽毛,挠得他心头痒酥酥的。
他唇角微微勾起,“自然负责任,我说娶你就定会上门提亲。”
很多年后,子孙满堂,承欢膝下的他躺在摇椅上,迎着刺眼的夏日阳光,远远瞧见性格暴躁的孙子和孙媳妇拌嘴时,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莫语清澈如梵音的话,“大人您是在说笑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话说了是要负责任的。”
在那一瞬间,往昔回忆混杂着泪水如潮水般涌来……
这两个的对话,在旁人看来,就是打情骂俏秀恩爱。
文菊花哪里经受得住这种打击,捂着脸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