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说话,只看着齐贵人。
“是……是太子殿下。”她低声说道,声音小的几乎让人听不见。
高福变了脸色,警觉地看向宇文明晖。
“你在开什么玩笑?太子哥哥怎么可能来烧纸?”宇文明晖脱口而出,神情有一瞬间的慌乱。
皇帝拍了拍宇文明晖的胳膊,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父皇?”她身子一颤,旋即扯出一个笑容,“我还能知道什么啊?我只是觉得齐贵人说的话实在匪夷所思,太子哥哥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在宫中烧纸呢?齐贵人,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妾不敢妄言,确实,确实就是太子殿下。”
事已至此,齐贵人已经没了退路,心一横,说话的底气都足了些。
“这种事情,妾怎么敢随便说呢?烧纸的地方,妾也可以带陛下去看,就在前面不远。”
宇文明晖还想再给太子辩白几句,又怕说的太过起到反效果,默默地跟在皇帝身后,随齐贵人过去了。
那是一处隐秘的墙角,壁面上斑剥累累,墙根有一处被熏黑了,前面是一个铜盆,还有些草纸没烧干净,黄澄澄的一截立在黑灰上,分外显眼。
高福上前细细查看了一番,拿出里面的令牌呈给皇帝。
“这是什么?”
“回陛下的话,看这样式,应该是羽林军执戟长的身份令牌。”
宇文明晖望了一眼,不解地问道:“既然是身份令牌,就该随身带着,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