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榕应:“奴也未听清。”
我想大体也不是啥好话,不知也罢。
宴上又是轻歌曼舞,便专心于看那台榭上的美人献乐。
宴席上,一小太监跑父皇身边耳语,父皇听后便匆匆退席了,我示意花榕去看一下发生了何事。
花榕出去了一会,回来说:“听说小梓嫔突发恶疾,传了不少太医过去了。”
我皱眉,突发恶疾?
这小梓嫔的恶疾可真多,就她入宫后,这会不是病了那会就是着凉了,老是托病不去嘉仪皇后请安,父皇以她身子弱为由免了她每日给嘉仪皇后的请安。
就是听嘉仪皇后的女宫说,父皇歇皇后寝宫里,偶尔那小梓嫔也要犯一下恶疾,将父皇叫走,更别提老是装病缺席皇后的各种宴席。
这样的把戏她也玩不腻,只知恃宠而骄,奢侈无度,空有美貌没脑子的女子能在宫里蹦跶这么久还得是嘉仪皇后仁慈,能让她如此的嚣张,但凡是前几年进宫来,我那三姐姐的母妃在她称病第二回就让她直接病死了,还能留她到现在?
“也就父皇一直相信她。”我低声无语着。
抬眼间撇到阑筠的身影,他正悄悄退席呢。
好家伙,想溜。
我没有细想,起身便追了出去,肢体比脑子更快,我本还在气他的。
可看到他站在湖边颇孤冷的身影时却突然心软了,今夜是难得的明月,微微的银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也给他渡上了一层银光。
我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站他身后,同他一样抬头看同个圆月。
片刻后,他回头,没有半分惊讶,似乎他一早就知道我在他身后,只是平静的看着我。
我与他对视:“你看你的月亮,我看我的月亮,可妨碍你了?”
阑筠没有说话,平日冷冽的眼眸在这月下似乎多了几分清亮,瞧来没那么令人恼火,只是那面色淡淡,不知在想什么。
我寻思着我也没有怎么他,怎的同我摆起脸色来了?那时在瑶城他可不这样。
“左相大人,你不打算与本殿下说些什么吗?”我忍不住又开口:“今日可是我生辰。”
好会他瞧着我,眼里清冽冽,嘴唇微启:“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
虽是我讨来的,我还是点了点头。
便听他又道:“岁岁春无事,相逢总玉颜。”
“朱颜长似,头上明月,岁岁年年。”他的声音微低却透着一种真诚。
“愿殿下从今后八千年,长似今年,长似今年。”
我愣愣看他,想从他清冽的眼里看出一丝敷衍和应付,可此时他的眼睛比月亮更甚。
冷风袭来,我回过神才应:“承大人贵言。”
刚出来得急,忘记带披风,这会冷风一吹愣是吹得我一哆嗦,眼见着阑筠微蹙了眉头,刚要上前来,便听得花榕焦急的声音。
“殿下!”她跑了过来,惊慌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
我顿感不安,未听花榕说完,便朝嘉仪皇后宫殿跑去。